冲刺高考作文名师指津： 戴着镣铐跳舞 ——高考作文的限制与自由

冲刺高考作文名师指津： 戴着镣铐跳舞 ——高考作文的限制与自由 “戴着镣铐跳舞”是美国批评家佩里在论及诗歌创作时所说的，意为诗歌格律的 束缚阻挡不了诗人自我性情的抒发。其实写作也一样，在给予学生自由的创作空间的同 时也有着一定程度的限制。作为高考试卷的压轴题，写作最能全面、真实地考查学生的 文学素养。“文如其人”，从文章中便可看出学生文风、气质的不同。在不同文章的背后， 人的不同品性也会在八百字中见分晓，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作文“区分度”。可见，写作 在很大程度上给予学生一定的自由空间，让学生充分发挥、尽显其能，但又不是完全自 由的，没有限制的自由是不存在的。命题者通过一些限制性因素来约束学生，否则，学 生漫无边际地发散写作，那作文岂不是失去了统一的评价标准？因此，“限制与自由” 一直贯串于高考作文之中。 一、真题回顾，可见一斑 从 2000 年出现的话题作文中就可看出作文的这种“限制与自由”。我们试举几例： 1.2000 年全国卷： 请以“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注意：①这个话题的范围是很宽泛的，只要与学者的这道题引发的思想感受有关， 都符合要求。 “这个话题的范围是很宽泛的”就给了学生充分发挥的余地，学生可以自由联想， 但必须“与学者的这道题引发的思想感受有关”，这就是写作“自由”之外的“限制”。 2.2001 年全国卷： 寓言中“诚信”被抛弃了，它引发你想些什么呢？请以“诚信”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可以写你的经历、体验、感受、看法和信念，也可以编写故事、寓言，等等。所写内容 必须在“诚信”的范围之内。 对于“诚信”本身的思考是“自由”的，要求中的“可以……也可以……”同样也 给了学生一定的写作“自由”，但“所写内容必须在‘诚信’的范围之内”，这又是写作 的限制性因素。 笔者举以上两年的话题作文为例，是想通过这两道作文题告诉大家，其实高考作文的“限制与自由”一直都存在，这是命题者的初衷。从 2001 年到 2005 年，全国卷考查 的均为话题作文，话题年年不同，但每一年作文下的要求都有一句相同的话：“所写内 容必须在这个话题范围之内。”命题者就是要提醒学生不能无所限制地自由发挥，跑题 偏题。2006 年之后，高考开始考查材料作文，虽然材料不同，但要求一致：“选准角度， 明确立意。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作文。”“选准角度”提示学生要全面理解材 料，综合材料含意立意，不要脱离材料，这是写作的限制性因素。选取什么角度则是见 仁见智，这又给学生一定的写作自由，防止出现套作、千篇一律式的作文。 再看近些年我们比较熟悉的新材料作文、任务驱动型作文、情境式作文等，作文形 式一变再变，从名称上就可以看出这些年作文在与时俱进，但不管如何变化，不变的是 作文中的“限制与自由”。例如 2019 年全国卷Ⅱ的作文，很多学生一出考场，神采奕奕， “作文不难，写得挺好，以前写过的作文素材都用上了”。然而，很多学生忽略了限制 性条件。果不其然，有学生忽略文体特征，没有写成演讲稿或书信；也有学生的作文不 符合身份或背景。作文题中明确要求“以青年学生当事人的身份完成写作”，但学生在 完成“1919 年 5 月 4 日，在学生集会上的演讲稿”这一任务时，却回到了现实……类 似的问题层出不穷。的确，一个看上去并不难的作文，为什么写起来就不能如我们所愿 呢？这说明学生不能很好地审题，不能发现作文中的“限制与自由”。 二、审题立意，法在其中 审题立意是考场作文的关键。跑题、偏题作文都是因为审题偏颇，导致立意也不够 精准。所以在平时的作文训练中，一定要培养学生严谨、全面的审题意识，就是要注意 我们提到的“限制与自由”因素。命题者在命题时就已经在题目中隐含着“限制与自由” 这样的因素，所以需要学生将其挖掘出来。 大多数作文题，往往从这几个方面设置限制性因素： （一）真实情境的限制 近几年，高考越来越侧重“情境性”考查，不只是作文，其他题目中也多设置情境， 这是高考的一个命题趋势。《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 年版）》中指出：“引导学生 在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中，通过自主的语言实践活动，积累言语经验，把握祖国语言文 字的特点和运用规律，加深对祖国语言文字的理解和热爱，培养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这就体现了情境化考查将成为高考的命题方向，它更有利于考查学生的关键能力 和学科素养。而在作文题中也同样存在这种真实情境的限制。在作文给定的材料中往往 就为我们设置了一个具体真实的情境，这个情境就是我们写作时要论证的核心话题，所 有的写作必须围绕这个核心话题展开。 （二）典型任务的限制 我们把近几年考查的作文称之为“任务驱动型作文”，这个驱动写作的“任务”也 是一个限制性因素。学生需要围绕“任务”展开写作，不可脱离任务。 （三）价值判断的限制 作文题大多包含命题者的价值判断，即“题外之意”。所以我们一定要判断出作文 的题外之“意”。这“意”就是命题者有意在引导学生去写什么，即高考要考什么。 如果学生能抓住每道作文题的限制性因素，并在写作时围绕其展开写作，那作文是 很难跑题、偏题的。在这样的限制性因素的统摄下，学生再去自由写作，例如立意的角 度、论据的选取、联想思考的角度等，这些都是因人而异的，主要看学生平时的知识储 备和文学素养。 三、实战演练，运用自如 下面，结合以上所讲，笔者以 2019 年全国卷Ⅱ作文题为例，与大家探讨如何将“限 制”与“自由”这两个要素运用到审题立意中。 首先我们从“限制性”的角度来分析： （一）真实情境的限制 2019 年的全国卷Ⅱ作文让我们欣喜地看到，命题者不再在审题立意上为难学生，让 学生有话可说，抒发心声，培养学生的家国情怀。但这道作文题还是设置了很多限制性 因素，有话可说不假，但能否写成考场佳作有待观瞻。作文材料分为三部分：背景材料、 任务材料、作文要求。其中背景材料就有着明显的情境限制。学生需要了解，材料为我 们展示了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1919 年）到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2049 年）的 五个标志性历史节点：五四运动、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五四运动 100 年、新中国成 立 100 年，又突出各自的历史意义。而背景材料下的五个选择任务是与其相契合的，这 提醒学生上下联系，代入情境，体现“当事人”这一要求，阐发观点。（二）典型任务的限制 1.身份限制 学生在选择任务时，要注意其后的“以青年学生当事人的身份完成写作”这一要求。 这就明确要求学生要假定自己是上述已发生或未发生事件的见证人、“当事人”，要“切 合身份”。如选择前三则任务，就要假定自己重回历史，确立身份，完成写作，而不是 以今天青少年的视角去讲述曾经发生的历史事件。 2.背景限制 作文明确要求“贴合背景”，这就要求学生在写作时要联系所选事件的历史背景， 不能脱离背景空谈大道理，如其中的任务①，就要求学生联系当时五四运动的历史背景， 其他同理。这体现了命题者注重对学生历史思维的考查。 3.任务选择限制 材料给了五个任务，让学生自由选择，作文前，一定要仔细审题。学生只能选取其 一，不能受平时模拟试题束缚，在多则材料间建立逻辑联系，否则就会做“无用功”。 4.文体限制 作文明确要求“符合文体特征”，学生要注意每个任务后都有明确的文体限制，有 演讲稿、书信、观后感、慰问信，写作时一定要符合各自文体特征。 （三）价值判断的限制 材料隐含了命题人明显的感情倾向，这些标志性事件体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 起来到强起来的光辉历程，记录了社会的发展与变化，凝聚着人们对社会与国家的美好 寄望。这实际上暗示学生要从这些事件中感受到社会的发展与变化，从小我到大我，从 个体到国家，注意与时代的联系，体现家国情怀、民族自豪感。 分析出作文中的“限制性”因素，学生写作时就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不可信“笔” 由缰；然后再找寻作文中的“自由”，即有哪些开放性条件可供选择，最后发挥专长， 写出佳作。 然后，我们从“开放性”的角度来分析： （一）任务选择自由 材料中给出五个具体任务，因此学生可选择任何一个进行立意，只要有所触动，都可入文。 学生可追溯历史，回到从前，书写那个时代的风起云涌；也可站在新时代的起点上， 体现自己的独立思考，责任担当。 （二）审题立意分析角度开放 材料所给的任务写作视野开阔，可从多方面、多角度展开分析。学生的作文可回顾 历史，古今对话；也可反映社会巨变，寄语国家未来。论据素材丰富，学生有话可说， 体现了高考“立德树人”的根本要求，学生应充分认识个人成长与国家、民族、大时代 的深刻关联，将国家发展与自我成长相结合，写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三）文体选择自由 学生可以写议论文，直接发表看法。也可以写成记叙文，记叙自我与国家一道成长 的过程，在小事件中体现大情怀。选择不同任务，就可写作不同文体，如演讲稿、书信 等。当然，多种表达方式的前提是要结合材料，在具体任务下完成规定文体的写作。 如果学生在写作时，每一道作文题都从“限制与自由”这个角度来审题立意，反复 推敲，得出最佳立意，定能写出合乎作文要求，合乎考场规范的文章。至于写得多优美、 多深刻，则要看学生的个人积累了。戴着镣铐跳舞，也会跳出不同的舞姿。好与差全在 平时的训练，愿每一位学生都能“功在平时，成在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