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中国文学中的乡土叙事(吴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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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中国文学中的乡土叙事(吴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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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简介
20世纪中国文学中的乡土叙事一、中国社会的乡土性特征二、怀恋与批判:乡土叙事的两个面向三、乡土时间与都市时间四、挽歌的情怀五、行将消逝的背影:乡土世界的流失 一、中国社会的乡土性特征要点:费孝通《乡土中国》:“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乡土性对中国的社会生活以及中国人的生存方式的影响是基本的乃至全局性的,乡土形态不仅仅局限于农村地区,甚至也波及和覆盖了都市。 从80年代高晓声的小说《陈奂生上城》、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到张艺谋的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都在表现两种文明并置的主题。 当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已经成为所谓的“东方的巴黎”,成为“冒险家的乐园”的同时,北京仍被看作传统农业文明的故乡。作家师陀在40年代曾做过一个分类:“中国的一切城市,不管因它本身所处的地位关系,方在繁盛或业已衰落,你总能将它们归入两类:一种是它居民的老家;另外一种——一个大旅馆。”(《〈马兰〉小引》) 伦敦,巴黎,罗马与堪司坦丁堡,曾被称为欧洲的四大“历史的都城”。我知道一些伦敦的情形;巴黎与罗马只是到过而已;堪司坦丁堡根本没有去过。就伦敦、巴黎、罗马来说,巴黎更近似北平,不过,假使让我“家住巴黎”,我一定会和没有家一样的感到寂苦。巴黎,据我看,还太热闹。自然,那里也有空旷静寂的地方,可是又未免太旷,不象北平那样既复杂而又有个边际,使我能摸着——那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的坐一 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象小儿安睡在摇篮里。是的,北平也有热闹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极拳相似,动中有静。巴黎有许多地方使人疲乏,所以咖啡与酒是必要的,以便刺激;在北平,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 论说巴黎的布置已比伦敦罗马匀调得多了,可是比上北平还差点事儿。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几乎是什么地方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最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 这种分配法可以算——在我的经验中——天下第一了。北平的好处不在处处设备得完全,而在它处处有空儿,可以使人自由的喘气;不在有好些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周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每一个城楼,每一个牌楼,都可以从老远就看见。况且在街上还可以看见北山与西山呢!是的,北平是个都城,而能有好多自己产生的花,菜,水果,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从它里面说,它没有像伦敦的那些成天冒烟的工厂;从外面说,它紧连着园林,菜圃与农村。 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大概把“南”字变个“西”或“北”,也没有多少了不得的吧。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者只有在北平能享受一点清福了。 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真想念北平呀! 在20世纪工业文明日渐进逼的过程中,北京的乡土背景依然可以构成知识分子的心灵支撑与价值依托的基础。小说家郁达夫说它“扩大了的乡土城”,用前哈佛大学的学者李欧梵的说法则是“最高贵的乡土城”,是乡土中国的一个缩影。以沈从文、废名、师陀、汪曾祺所代表的京派文学就是诞生在北京这样一个“最高贵的乡土城”中。 沈从文的湘西世界(《边城》),师陀的果园城(《果园城记》),废名的黄梅故乡(《桃园》、《桥》),汪曾祺的故土高邮(《戴车匠》《受戒》)都是20世纪乡土文化的典型缩影。从《边城》到《戴车匠》,既代表着20世纪中国文学的最优秀的那一部分,同时也在文学中忠实地反映着中国文化的乡土性。 二、批判与怀恋:乡土叙事的两个面向要点:乡土叙事的两条情感和观念的路向:其一是对乡土的细致入微的刻画,刻骨铭心的怀恋,以及对乡土的田园牧歌的传统生存形态的描述和向往。其二是肇始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对乡土落后和愚昧的一面的批判。 李泽厚:审美和历史的二律背反。二律背反是德国哲学家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提出的概念。指两个命题都是正确的,都是依据普遍原则建立起来的,但是这两个命题放在一起却是矛盾的冲突的。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蜒,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这一些不能想像了。 汪曾祺的《戴车匠》和周立波的《山那边人家》,里面对行将消逝的乡土手工艺还有婚嫁习俗有不厌其烦的描写,你会感到,中国乡土生活的原生态原来如此完好和细腻地封存在作家的生命记忆以及文本世界之中。 小城在“乡土中国”的总体生存格局中有一种独特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传统中国的象征。因此,师陀自称在《果园城记》里“有意把这小城写成中国一切小城的代表,它在我心目中有生命,有性格,有思想,有见解,有感情,有寿命,象一个活的人”。 作者的作品,是充满了一切农村寂静的美。差不多每篇都可以看得到一个我们所熟悉的农民,在一个我们所生长的乡村,如我们同样生活过来的活到那地上。不但那农村少女动人清朗的笑声,那聪明的姿态,小小的一条河,一株孤零零的长在菜园一角的葵树,我们可以从作品中接近,就是那略带牛粪气味与略带稻草气味的乡村空气,也是仿佛把书拿来就可以嗅出的。——沈从文《论冯文炳》 拣柴,便是提了一个手提的竹篮子到山上树林里去拾起树上落下来的细小的枯枝。慈同纯便共同出发了,竹篮子由姐姐提着。冬日到山上树林里拣柴,真个如“洞庭鱼可拾”,一个小篮子一会儿就满了,两个小孩子抢着拣,笑着拣,天下从来没有这样如意的事了。这虽是世间的事,确是欢喜的世间,确是工作,确是游戏,又确乎不是空虚了,拿回去可以煮饭了,讨得妈妈的喜欢了。他们不知道爸爸是怎样地喜欢他们。是的,照莫须有先生的心理解释,拣柴便是天才的表现,便是创作,清风明月,春华秋实,都在这些枯柴上面拾起来了,所以烧着便是美丽的火,象征着生命。 莫须有先生小时喜欢乡间塘里看打鱼,天旱时塘里的水干了,鱼便俯拾皆是,但其欢喜不及拣柴。喜欢看落叶,风吹落叶成阵,但其欢喜不及拣柴。喜欢看河水,大雨后小河里急流初至,但其欢喜不及拣柴。喜欢看雨线,便是现在教纯读国语课本,见书上有画,有“一条线,一条线,到河里,都不见”的文句,也还是情不自禁,如身临其境,但其欢喜不及拣柴。喜欢看果落,这个机会很少,后来在北平常常看见树上枣子落地了,但其欢喜不及拣柴。——《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 我做小孩子时也喜欢拣柴。我记得我那时喜欢看女子们在树林里扫落叶拿回去做柴烧。我觉得春天没有冬日的树林那么的繁华,我仿佛一枚一枚的叶子都是一个一个的生命了。冬日的落叶,乃是生之跳舞。在春天里,我固然喜欢看树叶子,但在冬天里我才真是树叶子的情人似的。现在我想,人类有记忆,记忆之美,应莫如柴火。春华秋实都到那里去了?所以我们看着火,应该是看春花,看夏叶,昨夜星辰,今朝露水,都是火之平生了。终于又是虚空,因为火烧了则无有也。庄周则说:“火传也,不知其尽也。”(《树与柴火》) 五四新文学最初创生的文学类型之一即是在鲁迅影响下诞生的乡土文学。所谓“乡土文学”指五四时期从广大乡村流浪到北京的青年作家以乡土为主要题材的创作潮流。鲁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中说:“凡在北京用笔写出他的胸臆来的人们,无论他自称为用主观或客观,其实往往是乡土文学。从北京这方面说,则是侨寓文学的作者。” 蹇先艾的《水葬》,写贵州偏远地区把偷东西者以“水葬”的方式处死的习俗。许杰的《惨雾》,写浙江两个村庄之间的械斗,展示的是宗法制度统治下的农村最残酷、最原始的一面。王鲁彦的《菊英的出嫁》:“冥婚” 三、乡土时间与都市时间要点:在20世纪30年代现代派诗歌中,可以捕捉到都会与乡土两种时间观念的对峙。20世纪中国的都市和乡土有一种彼此参照性。两者是一种对比或者互相依存的关系。 我们十分惊异那些树林,小溪,道路没有变更,我们已走到家宅的门前。门发出衰老的呻吟。已走到小厅里了,那些磨损的漆木椅还是排在条桌的两侧,桌上还是立着一个碎胆瓶,瓶里还是什么也没有插,使我们十分迷惑:是闯入了时间的“过去”,还是那里的一切存在于时间之外。——何其芳《哀歌》 小镇上有两种声音 一样的寂寥: 白天是算命锣, 夜里是梆子。 是深夜, 又是清冷的下午: 敲梆的过桥, 敲锣的又过桥, 不断的是桥下流水的声音。——卞之琳《古镇的梦》 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我们都是被《旧约全书》的神话哺育,我们可以说,一首牧歌就是留在我们心中的一幅图景,象是对天堂的回忆:天堂里的生活,不象是一条指向未知的直线,不是一种冒险。它是在已知事物当中的循环运动,它的单调孕育着快乐而不是愁烦。只要人们生活在乡村之中,大自然之中,被家禽家畜,被按部就班的春夏秋冬所怀抱,他们就至少保留了天堂牧歌的依稀微光。 当太阳爬过子午线,海关钟是有一切人的疲倦的;它沉长的声音向空中喷吐,而入港的小汽船为它按奏拍节。——陈江帆《海关钟》 写着罗马字的I II III IV V VI VII VIII IX X XI XII代表的十二个星;绕着一圈齿轮。夜夜的满月,立体的平面的机件。贴在摩天楼的塔上的满月。另一座摩天楼低俯下的都会的满月。 短针一样的人,长针一样的影子,偶或望一望都会的满月的表面。知道了都会的满月的浮载的哲理,知道了时刻之分,明月与灯与钟的兼有了。——徐迟《都会的满月》 刘振典《表》铁手在宇宙的哑弦上弹出了没有声音的声音。想我们的远祖怕也未曾梦见,沉默的时间会发出声音,语言,且还可分辨出它的脚迹跫然。 帕斯认为西方的时间,尤其是现代时间,已经使我们成了流浪者,无休止地被驱逐出自身。在这里,时间意味着动荡和漂泊,意味着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根源。它是随着“现代”的字眼同时出现的。或者说,正是“现代”使时间的意识空前强化。所以西方哲学家说:“有时间性”是现代人的视界。而这种现代的时间,也被本雅明称为“同质的、空无的时间”。 罗马字的指针不曾静止螺旋旋不尽刻板的轮回昨夜卖夜报的街头休息了的马达仍须响破这晨爽在时间的跳板上灵魂战栗了——辛笛《对照》 夜明表成了时间的说谎人,烦怨地絮语着永恒的灵魂。——刘振典《钥匙》 别上什么钟表店听你的青春被蚕食——《圆宝盒》 轮船向东方直航了一夜, 大摇大摆的拖着一条尾巴, 骄傲的请旅客对一对表—— “时间落后了,差一刻。” 说话的茶房大约是好胜的, 他也许还记得童心的失望——从前院到后院和月亮赛跑。 这时候睡眼朦胧的多思者 想起在家乡认一夜的长途 于窗槛上一段蜗牛的银迹—— “可是这一夜却有二百里?” 好孩子,抱起你的小猫来,让我瞧瞧他的眼睛吧——是什么时候了?——卞之琳《还乡》 乡下的孩子怕寂寞,     枕头边养一只蝈蝈;  长大了在城里操劳     他买了一个夜明表。   小时候他常常羡艳     墓草做蝈蝈的家园;     如今他死了三小时,     夜明表还不曾休止。——卞之琳《寂寞》 四、挽歌的情怀要点:挽歌的情怀可以说贯穿于20世纪乡土文学的始终。之所以产生这种情怀,是因为19世纪后期以还,中国的乡土世界面临的是一个更强有力的力量的冲击,这种力量即是“现代性”。 与现代性的概念相比,现代化重在进程,即所谓“化”。现代化强调的是一个历史过程,一种具有实践性和社会性的运动。而“现代性”的概念则强调的是一种特质,是现代之所以成为现代的背后的东西,甚至是一种图示和理念,也是一种历史的大叙事。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现代性”与“现代”的概念也不同。“现代”更是一个时间性的概念,强调的是时间的纪元,但通常含有一种价值判断,往往是进步的代名词。但现代性的概念则蕴涵了对现代的反思的因素,包含了自我反省的成分,更多地看到了现代的复杂性和负面的因素。 呜!呜,呜,呜,——汽笛叫声突然从那边远远的河身的弯曲地方传了来。一条柴油引擎的小轮船很威严地从那茧厂后驶出来,拖着三条大船,迎面向老通宝来了。轧轧轧的轮机声和洋油臭,飞散在这和平的绿的田野。老通宝满脸恨意,看着这小轮船来,看着它过去,直到又转一个弯,呜呜呜地又叫了几声,就看不见。老通宝向来仇恨小轮船这一类洋鬼子的东西!自从镇上有了洋纱、洋布、洋油,——这一类洋货,而且河里有了小火轮之后。他自己田里生出来的东西就一天一天不值钱,而镇上的东西却一天一天贵起来。连茧子也是洋种卖得好价钱!(茅盾《春蚕》) 如果不是有人发明了火车,如果不是有人把铁轨铺进深山,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台儿沟这个小村。它和它的十几户乡亲,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皱褶里,从春到夏,从秋到冬,默默的接受着大山任意给予的温存和粗暴。然而,两根纤细、闪亮的铁轨延伸过来了。它勇敢地盘旋在山腰,又悄悄的试探着前进,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终于绕到台儿沟脚下,然后钻进幽暗的隧道,冲向又一道山粱,朝着神秘的远方奔去。 片冈铁兵的小说《色情文化》:山动了。原野动了。森林动了。屋子动了。电杆动了。一切的风景动了。经过了这令人厌恶的经验,我们村里的新文明史开始了。 需要有恢宏、坚韧的心灵和对本国人民的伟大的爱,才能眷恋这些阴忧的农舍、哀歌以及灰烬和莠草的气息,并透过这种极度的匮乏看到被森林和荒山所包围的俄罗斯那种病恹恹的美。勃洛克的许多前人也看到了这种美。然而这个罗斯在消亡。勃洛克哀悼它,为它唱着挽歌。——帕乌斯托夫斯基《金玫瑰》 帕乌斯托夫斯基的《金玫瑰》:“我不大理解勃洛克对俄罗斯和人类的将会遇到的考验所怀有的那种先知式的、神秘的恐惧;至于他那种宿命的孤独感、毫无出路的怀疑、灾难性的沉沦以及他对革命的过于复杂化的理解,更是我无法理解的。”如果我们仅仅把历史发展的远景解读为一种全然美好的未来,建构的是一种一元化的历史理念图景,就无法理解勃洛克式的充满悖论的思想。而我们通过了解乡土文学的历史脉络,正是力图理解历史复杂的原初境况本身。 五、行将消逝的背影:乡土世界的流失要点:温馨而宁静的田园世界的损毁·中国农村的贫瘠化的历史命运·乡土作为中国文人心灵的故乡的失落。当中国文学不可避免地走向世界文学一体化进程的时候,以乡土文学为题材的作家们,勾勒了一幅文学家和乡土之间互相依存的文学图景,并为我们保留了本土经验的正在消逝的背影。 晚上,父亲咳嗽得更厉害了。母亲对我说:“琼宝,明天是转步的场,咱们辛苦一点,把米挑到那边场上去卖了,好给你爹买药。”   “转步?那多远,十几里路呢!”我想到那漫长的山路,不由有些发怵。   “明天你们少担点米去。每人担50斤就够了。”父亲说。   “那明天可不要再卖不掉担回来哦!”我说,“十几里山路走个来回,还挑着担子,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会了不会了。”母亲说,“明天一块零八也好,一块零五也好,总之都卖了!”   母亲的话里有许多辛酸和无奈的意思,我听得出来,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自己心里也很难过,有点想哭。我想,别让母亲看见了,要哭就躲到被子里哭去吧。   可我实在太累啦,头刚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又香又甜。——飞花/张培祥《卖米》 沈从文:“时代的演变,国内混战的继续,维持在旧有生产关系下而存在的使人憧憬的世界,皆在为新的日子所消灭。农村所保持的和平静穆,在天灾人祸贫穷变乱中,慢慢的也全毁去了。”鲁迅《故乡》:“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乡土的失落使20世纪相当一部分中国文人失落了心灵的故乡,从而成为瞿秋白所概括的“薄海民”(Bohemian)(瞿秋白《鲁迅杂感选集》序言)。 生态环境的恶化,家庭邻里关系的淡漠和紧张,社会安全感的丧失,使乡村生活已逐渐失去了自己独到的文化精神内涵。赌博、暴力犯罪,这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乡村社会文化精神缺失的表征。于是,有研究者产生了更深层面的焦虑:“传统乡间伦理价值秩序早已解体,法律根本难以进入村民日常生活,新的合理的价值秩序又远没有建立,剩下的就只能是金钱与利益。”于是就有了“作为文化——生命内涵的乡村已经终结”的这一根本性的忧虑。(钱理群) 如今的乡村少年,他们生活在乡村,却根本无法对乡村文化产生亲和力、归依感,然而,城市文化对他们又是那样遥远,这样,他们生命存在的根基就极易发生动摇,成了在文化精神上无根的存在。这一切,对那些依恋乡村文化的知识分子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有位知识分子说:“我已经无家可归,我在城市是寓公,在家乡成了异客”。这样,我们都发现了“失根”的危机。 第二次作业请从以下三个问题中选择一个(或几个)作答。1、参读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剖析一个文学作品案例,谈谈“乡土性”在20世纪中国社会历史进程中的具体体现。2、结合你自己的生活阅历或者阅读体验,谈谈21世纪中国社会的“乡土性”与20世纪的异同。3、你自己在新世纪的今天有没有“失根”的感觉?你认为你的“根”与“家园”去哪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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