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神谕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摘要:《俄狄浦斯王》和《红楼梦》两大悲剧跨越时空却拥有近乎雷同的整体魔幻隐喻叙事结构,三层象征隐喻诗意结构负载三种功能和三重意蕴,以此传达了近似的生命悖谬意识和宿命观。在表现悲剧精神这个巅峰作用上,《俄狄浦斯王》、《红楼梦》实践着相似的悲剧审美诗学,彰显了中西文化的融合和终极认同。 关键词:《俄狄浦斯王》;《红楼梦》;结构诗学;生命哲学 1672—4283(2009)01—0082—06 收稿日期:2008—09—25 简介:王建仓,男,陕西眉县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西安体育学院人文系讲师。
2000余年前的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以下简称《俄》)和200余年前的中国古典悲情小说《红楼梦》(以下简称《红》)历史文化时空相去不知多远,但却共同创造并拥有一种近似的有意味的悲剧结构形式:文本主体的直接层面都是叙事写实——分别追叙俄狄浦斯身世之谜和铺叙宝玉身世经历,在此之上都是结构能指的虚构——关于俄狄浦斯命运的神谕和宝玉等人的警幻判词,最高一层则都是哲学意指的隐喻象征——暗示生命悖谬的“斯芬克斯之谜”和“顽石之梦”。《俄》、《红》两部悲剧都凭藉整体魔幻的隐喻叙事,三层叙事结构实现了三种功能和三重意蕴,创造了近乎完美的整体象征隐喻结构,诗意地表达了相同的生命哲学——命运与意志的悖逆,共同关照了人类精神本体虚幻的一面,实践着相似的悲剧审美精神,创造了两部举世公认的经典。从结构诗学角度对比分析这两部作品,似乎有许多值得深思和讨论的命意。 一、结构诗学——结构能指的创造 1 悲剧的叙事结构(俄狄浦斯身世之谜和宝玉身世之谜) “十全十美的悲剧”《俄》以因果颠倒谶语隐喻的叙事结构,从忒拜王俄狄浦斯寻找杀死前王引发瘟疫的真凶写起,明暗虚实双线交错追述(倒叙)自己的身世之谜,真相大白之时,也是悲剧结束之时。
明线顺叙实写的核心是俄狄浦斯身世之谜。忒拜国瘟疫四起,俄狄浦斯王遵神示追查杀死前王的凶犯,但招来先知对俄狄浦斯身世的“诽谤”(提到身世神谕,是第一个伏笔)。俄狄浦斯猜疑克瑞翁和先知预谋篡位,欲加之罪。王后出面调停,引出牧羊人(第二个伏笔)。但这使俄狄浦斯陷入更大的危困。恰这时科任托斯国信使来到忒拜报告请求俄狄浦斯回国继承王位的“好消息”,却不期而遇当年出于慈悲(和他一块)救了俄狄浦斯的牧羊人。一方知情尽量避开说出当年的真实,一方不知情想尽量说出实情,冲突对话当众揭穿俄狄浦斯身世谜底,神谕“弑父娶母”的命运昭然若揭。巨大悲痛令母妻自杀,俄狄浦斯也自认命运不可逃匿,刺眼放逐自我,再度成为一个“盲目”的流浪者。
暗线倒插叙述虚写的核心同时又是《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由.zbjy.收集,如需论文可联系我们.叙事原动力的是关于俄狄浦斯命运的神谕。俄狄浦斯初生,先王拉伊俄斯受到神谕启迪:俄狄浦斯将来会弑父娶母(第一次神谕)。为避凶难,先王钉穿其双踵抛于荒野。但俄狄浦斯被善良的家仆(即牧羊人)与科任托斯国的牧羊人(即后来的信使)救养,并转而为没有子嗣的科任托斯王收养,成为王子。俄狄浦斯长大成人后偶然也知晓了自己命运的神谕(第二次神谕)。为逃避命运,俄狄浦斯离开科任托斯沦落为流浪汉。旅途发生误斗,杀死拉伊俄斯(弑父),来到忒拜以智慧破解“斯芬克斯之谜”。按誓言约定,俄狄浦斯成为新忒拜王,并娶先王王后(娶母)为妻,生儿育女。至此,俄狄浦斯已经完全实践兑现了“弑父娶母”的命运神谕,但他一无所知。10余年后,忒拜国发生瘟疫,“家园变成一片荒凉”。俄狄浦斯王调查杀害前王的罪犯,却逐步证明自己的身世。以上是事实逻辑,叙事逻辑恰好反向展开倒插叙事与明线配合。暗线叙事的结果恰好是明线叙事的起点,暗线虚写倒插叙事的神谕启迪半圆与明线实写顺叙的俄狄浦斯身世之谜半圆对应衔接,形成圆型完整的叙事架构。 《俄》明线布景,暗线结构;暗线是因,明线是果;双线虚实互补互动交替渐进,紧凑严谨张弛有度地叙述了俄狄浦斯被神谕“注定”的身世命运。神谕两次启迪俄狄浦斯长大后将弑父娶母,是架构整个叙事结构的主要动力因素,促成命运的两次关键转折,推动情节发展加速接近主题命意。第一次神谕有两个功能:一是预言,命运已被注定不可更改;二是悲剧的原动力,因为它,俄狄浦斯才会成为弃儿,才被收养,并把养父母当亲父母。第二次神谕,使他远离(养)父母,逃避自己罪恶;然而“偶然制约着我们”,命运捉弄了他,也印证了命运的悖谬:为了逃脱命运安排,却恰恰钻进了注定悲剧的命运圈套。
与《俄》对照,《红》的结构建树以“顽石之梦”为开篇“楔子”,通过一道一僧交待“无才补天”的“顽石”却迷恋尘世情缘遂化身“宝玉”的身世作为轮廓背景,全部人事的因缘际会以及叙事因果似乎都被一X尽收。文本正文,就是假借曹公雪芹之手笔,还原本事,以虚实相即、明暗相接的双线交错补叙人间“宝玉”的尘世历练。 明的实的是顺叙,以贾宝玉现世经历的木石前盟和金玉良缘复线交响的爱情悲剧为核心主线,混沌还原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尤其是荣宁二府的复杂人事关系和社会变迁,这构成小说内核主体,全是写实。所以,《红》向被认为是世情小说。但实际上这一内核被整体地象征隐喻所覆盖包裹,使小说叙事架构显得真实混沌而又魔幻虚拟,赋予结构以生命诗学的命意。 暗的虚的是裹叙,虽只前后几章,但作为叙事动力源,以虚衬实,虚实相即,互为因果,构建了整个生命哲学的隐喻体系。开篇一道一僧揭示和讽喻了顽石命运,但似乎带有验证意味地携“顽石”入尘世,化为“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过着鼎衣玉食日子的贵胄弟子“宝玉”,虽然是“假”的。一道一僧虽让其混沌还原历经尘世,但似乎一直俯瞰“瞩目”人世间“宝玉”的世情遭遇。它们的神秘谶语(如“好了歌”
)正如《俄》的神谕,似乎至高至上,对一切了如指掌,操纵人物(尤其是核心人物的)命运起伏。看似虚构魔幻,实际暗设机关:大观园的人物尤其是贾宝玉就像飞舞的风筝,无论飞得再高再远,却总被一条虚线模模糊糊远远地操纵着,他(们)的命运——俗世的“宝玉”终究无法摆脱“顽石”的下场。明暗交替,虚实相即,形成一个完整的隐喻体系。 为进一步通过叙事结构组织强化人物命运的某种“注定”性,《红》第五章用一章大写“判词”,对“红楼”梦中人命运一一预言,如同《俄》的第二次“神谕”一样,而且把这种命运“判定”从叙事焦点的贾宝玉扩展到几乎所有的人物(金陵十二钗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衰落迹象侧面烘托暗示现实人物悲剧结局,正如瘟疫弥漫忒拜国一样,为人物打造一个基本的存活场域。为了使结构统一,《红》把贾宝玉的“命根子”——通灵宝玉,作为一条引线牵动情节和人物,多次牵连出预言顽石之谜(宝玉命运)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在紧要处显身,扶危济困化解《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由写论文的好帮手.zbjy.提供,.作用和价值的探寻;既如此,那么反抗命运的俄狄浦斯必定要掠杀权力(弑父),以占有美的形式来俘获美(娶母),“弑父娶母”
就象征着对摆布人类现实命运的权力和美丽欲望的反抗(以占有的形式反抗)。所以,弗洛伊德认为《俄》之所以打动我们,并非因为命运悲剧,而“正是在俄狄浦斯王身上,我们童年时代的最初愿望实现了”。 贾宝玉也有精神上的“弑父娶母”情结。作为天下第一“痴情”的淫人,宝玉整天沉浸女儿国的大观园(尽管他对情欲的追逐要比一般凡夫俗子高尚得多),放弃经济仕途,屡屡悖逆不道,以至于贾政不惜打杀(宝玉挨打);最终抛却父母,只身沦落天涯,自我放逐,彻底与指望他光宗耀祖的父辈期待背道而驰,似乎他以此抗争自己的命运,是精神上的“弑父”。贾宝玉沉醉于女儿情,只有身处“女儿国”才感觉生命作用,“钗黛合一”也罢,《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神谕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狄浦斯对神谕的抗争,突出他的理性智慧、仁爱责任等等人的良好品质。结局只写到俄狄浦斯自我放逐为止,目的是要让俄狄浦斯背负沉重以至于死。这意味着以自己的生命哲学理解刻意赋予人物悖谬命运。2000余年前的西方悲剧如此,到200多年前的中国悲剧小说《红》也是一样。《红》是曹雪芹生命体验之作。有意开动“鸿蒙”叙袭人晴雯也罢,所有“水做的女人”
都只有一个功能符号,满足宝玉对于美的渴慕。贾宝玉对美的原型期待决定了他对女性美的爱慕,所以,不论是“宝姐姐”还是“林妹妹”(都是近亲),也不论是金玉良缘还是木石前盟,都暗合精神上的“娶母”。 以俄狄浦斯贾宝玉为代码,彰显男性最本能的原始冲动——“恋母(性)”,而母性的原型作用就是生命本原。“恋母”是人类精神深层对生命本原的探寻,表现在生命直接现实层面上就是人类对摆布命运的被理性强化了的权力欲望的抗争。从古典的直觉顿悟到现代哲学思辨,人类越来越觉着人类生命存在有着无法克服的悖谬:为了更好地活着,人类愈是工具理性化就愈显生命的尴尬和存活危困加剧;现代文明悖论就在于它既是人类加速逃遁苦难的马车,但又是把整个人类拖向最后的深渊的凶器。《俄》、《红》作为人类悲剧艺术的最高典型,揭示的正是人类整体的命运悖谬。 2 生命宿命观 《俄》是索福克勒斯依据古希腊神话“俄狄浦斯神话故事”
为背景创作的悲剧。原神话故事实际是善良正直的俄狄浦斯流放之后,最终赎罪且拯救了忒拜国,重新赢得神之护佑和人民的信任。但索福克勒斯创作悲剧时只剪裁流放之前故事,凸显俄狄浦斯对神谕的抗争,突出他的理性智慧、仁爱责任等等人的良好品质。结局只写到俄狄浦斯自我放逐为止,目的是要让俄狄浦斯背负沉重以至于死。这意味着以自己的生命哲学理解刻意赋予人物悖谬命运。2000余年前的西方悲剧如此,到200多年前的中国悲剧小说《红》也是一样。《红》是曹雪芹生命体验之作。有意开动“鸿蒙”叙事机构,一个无才于补天无功于他者遭天弃的顽石,魂化俗世、托生为人之“宝玉”。虽在众人眼中,“宝玉”几乎是完美的:仁义礼智、才隋聪敏、丹心慧质,赢得了上至贾母下到茗烟、刘姥姥几乎所有人从各个方面的肯定赞誉,连贾政对宝玉态度后来也逐渐改观,但是,这些依然转变不了最终大厦将倾、家破人亡、沦落荒野的“顽石”命运。这样的文本架构岂不正与曹氏生命空无的悲情感悟同构?对应地看,《俄》、《红》两部作品的人物命运,结局早就命中注定。尤其焦点人物的结局惊人相似:俄狄浦斯和贾宝玉都是宿命般臣服于命运,自我放逐。主体叙事以顺序铺展为主,但受节制于虚实明暗双线叙事结构,其实是对既定的命运之旅的“明知结局”的追叙和补叙。 命定弑父娶母却想依赖自我的理智道德情感的驱动来力避灾难的俄狄浦斯,能匡正自己的命运吗?“俄狄浦斯”
希腊原文意思是双脚肿胀的人。他一直逃避命运,逃避是俄狄浦斯的生命历程。先王第一次接受神谕,俄狄浦斯命运有了潜在的悲剧逻辑,他被抛弃;第二次亲受神谕,是悲剧命运的起步,逐一实施弑父娶母;到第三次王后母妻再提到神谕时,悲剧早已铸就。俄狄浦斯抗争命运却只落得刺眼沦落的“一场空”。“人们不会忘记,导致俄狄浦斯弑父的因果链条发端于神对这个事件的预言”。 一个注定的“顽石”岂能成为“宝玉”?悲剧是开场一道一僧的顽石谶语就交待过的,宝玉的运命是注定的,但悲剧必须经过一番历练才会见分晓。混沌的生命叙事的轮廓只在于解构生命的作用,以此作为考验“顽石”最为有效的锻火锤炼,证明顽石化身“宝玉”不但未能成为真宝玉,而且历经尘世后“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也必定只落得“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一场空。贾宝玉也与世俗抗争,也对爱情抗争,甚至对命运抗争,但都归失败,只好自认造化弄人,勘破红尘,领悟天机,毅然决然弃世而去,自我放逐,沦为流浪者。像俄狄浦斯一样,贾宝玉抗争命运注定失败。 除主要人物外,《俄》、《红》有意味的结构诗学实际上创造了一个象征隐喻体系,不同的人物意象作为能指符号被赋予和承担不同的意指功能。《俄》隐身传递神谕的福玻斯代表诸神宙斯阿波罗等主宰有生一切,规定着“人”
的生命,尤其是俄狄浦斯弑父娶母之命运,相当于《红》中的一道一僧,代表天意制约着尘世一切,尤其是顽石变宝玉终归还原顽石的游戏;《俄》的两个牧羊人,一个使俄狄浦斯再生,一个最终证实俄狄浦斯身份,两人实际上是一个完整的符号,命运的直接证实者,并最终成为俄狄浦斯身世的揭穿者,对应于《红》中的在贾宝玉现实生活的几次危机关头出现多次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实际上遥控掌握并见证了宝玉命运,最终引诱宝玉脱离尘世,化缘随命。《俄》的父亲被俄狄浦斯杀害,母亲被娶为妻,和大观园里的所有美人最终死的死逃的逃,沦落、出世、归人民间,虽各不相同,但共同的宿命结局与判词一一对应。 俄狄浦斯参透了斯芬克斯之谜,从而解救人类,被视为救星拥戴为王。但是却启发和实现了自己个人的身世之谜——弑父娶母,把自己变成斯芬克斯一样的怪物。如此悖谬的生命存在说明不是俄狄浦斯猜出这个谜底,而是俄狄浦斯用一生证明了这个谜底。“弑父娶母”最终自我放逐,这是整体人类命运的象征,也是对人类理性无情的嘲讽。贾宝玉领悟天机,玲珑通透,成为众人所宠爱之人,但也启发对俗世的叛逆和对美丽情感的追逐,把自己变成一个庸碌无为的淫人,终还原顽石本相,出世离家,远离红尘。“好了歌”对人生悲悯点睛的阐释,成为整个文本的思想和情感底蕴,正对应贯穿《俄》始终的生命感悟:“
凡人的子孙啊,我把你们的生命当作一场空!谁的幸福不是表面现象,一会儿就消灭了?不幸的俄狄浦斯,你的命运,你的命运警告我不要说凡人是幸福的。”“当我们等着瞧那最末的日子的时候,不要说一个凡人是幸福的,在他还没有跨过生命的界限,还没有得到痛苦《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由写论文的好帮手.zbjy.提供,.的解脱之前。”两者如出一辙,《俄》、《红》结构诗学隐喻的生命哲学洞若观火。 三、文化诗学——悲剧意识使中西文化传承趋于认同 从西方到东方,从2000余年前的希腊到200余年前的中国,从历史文化到艺术审美,从戏剧到小说,从生命哲学到艺术价值等方方面面,《红》、《俄》分别秉承中西文化底蕴。人类生命虚无是古希腊神话悲剧一贯命题,中国佛道文化又是一直影响中国悲剧精神的根底。西方悲剧是命运悲剧,也强调偶然因素,但多理性节制,结构整饬逻辑严谨;中国的生命悲剧,也强调逻辑,但多混沌叙事,贯彻的是生命整体观。受思维和文化影响,中西悲剧和而不同。但表现悲剧精神的审美艺术手法却是无界线的,最终对于生命的认知是必定会趋于认同的。 亚里士多德着迷索福克勒斯的《俄》寓意无穷,特别是它背景依靠的“斯芬克斯之谜”——
人类整体认识自己之谜,永恒地吸引并考验、锻造着无数心理学、文学、美学、艺术等方面的思想者的智慧,千百年来,人们对它的诠释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千百年来“斯芬克斯之谜”作为一个符号,代表西方文化的一种基本走向:(人)认知自我。西方文化因此萌芽,在此引导下,对于人性认知一直闪耀着理性光辉,且日趋理性化。但却忽视了理性依然是善良与邪恶相随,理性的极致可能是更大的苦难。这甚至是个集体悲剧:至今人类走不出“斯芬克斯之谜”隐喻的悖谬人性阴影。 《红》迷雾般梦幻写实二律背反地既对立又融合的象征大构架,虚实相即的混沌叙事,所隐喻的悲剧思想显然通向中国儒道释一体的文化渊源,尤其是道禅文化作为蛋壳包容其他,以此演绎无才补天枉入红尘的顽石故事,成功地指向生命悖谬认知。本性顽劣无功无为的石头,却要化身“宝玉”试图抗争这种注定的命运,到头来只证明“顽石”的命运是:生命空无,与一道一僧当初的劝谕完全一样。“顽石之谜”代表的是中国文化的一种基本走向:否定生命的价值。中国道家文化从一开始就认定生命悖谬,否定现世人生的理陛倾向,主张无为而为。而“中国人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文化心理结构的深层结构,投射到叙事作品的潜隐结构上了”。
《俄》对西方文学的影响,历经莎士比亚(尤其是《奥赛罗》和《哈姆雷特》)、弗洛伊德、卡夫卡、博尔赫斯等等都受其荫滋,至今不衰。甚至《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神谕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影响了中国,譬如《雷雨》。中国更是自《红》以来,仿《红》、追《红》,研究《红》以至于生成“红学”,也是长久不衰。从俄狄浦斯到哈姆雷特,从贾宝玉(其实也包括林黛玉)到侍萍(《雷雨》),从祥林嫂到曹七巧(张爱玲《金锁记》),这些作品通过艺术形象一贯传达的都是对悖谬人性的悲剧性感悟。古今中外,人们一代接一代用血泪写着同样的生命命题,注定要一直写到全部人类的自觉。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俄狄浦斯)之所以陷于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恶,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他的“错误”,不是“道德上的缺陷”,而是“无知”,暗示理性人类其实对自己的生命无法把握。
人类渴望用理性智慧修正转变或者遏制命运悲剧,善恶正反冲突打斗的血泪文化史就是这种命运整体抗争的结晶。但悖论是抗争命运发生了更多的悲剧,正如《俄》、《红》所示,终究不能逆转人性本恶所造就的厄运。直到今天,现世人们对于命运依然有两种截然相对的想象,一种宿命认命,一种叛逆违命。总体说来,东方文化接近于前者,西方文化接近于后者,但在高端处却趋于认同。所以,中西文化不但有沟通的必要而且是可能的;今天中西文化寻求双向融合,逻辑依据就在于此。《俄》与《红》作为两部文学经典共同意指在于对人的理性和情感给于无情的嘲讽,虽然讽喻本身也是苦涩的。 在德尔菲(Delphi)神庙里镌刻着阿波罗的著名神喻:“认识你自己”。人能不能认识自己?人又如何认识《俄狄浦斯王》与《红楼梦》结构诗学及生命哲学比较论文资料由.zbjy.提供,地址.自己?中外文化史就是人类关于这两个理由的深思和探讨史。中西文化从思维到逻辑表述差异都是很大的,但终极都指向人的生命悖谬认知,正是在这一巅峰作用上,中西文化由区别冲突走向融合一致。对此,《俄》、《红》这两部作品给与了很好的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