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老头》中高老头两女儿悲剧命运的原因摘要:对于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大家并不陌生,高老头一辈子是悲剧的,通读全篇小说,我发现两女儿的一生也是悲剧的,而造成她们悲剧的原因,既有其自身的自私本性,也有父亲过分的溺爱纵容,同时还有那个金钱至上的畸形的社会因素等。本文将就两女儿的悲剧命运的原因,做一探索与研究。关键词:高老头;享乐主义;拜金主义;悲剧命运“19世纪拿破仑之后的、强有力的作家”[1]巴尔扎克曾经为我们展现了法国资本主义社会的残酷现实,而今天我们来看看他的作品《高老头》。谈到《高老头》许多人感受最刻骨铭心的是高老头对两女儿近乎犯罪的父爱,因此许多作家关于这部小说探讨最频繁的也是高老头对两女儿的父爱。而对于高老头挚爱的两女儿却没有过多的探讨和研究,“不孝”二字是所有人对她们二人的客观评价,许多人几乎都觉得她俩身上没有必要再进行探讨和研究。但透过高老头悲剧的一生,我发现他两女儿身上也有值得探讨和研究的东西,比如她们的一生也是悲剧的,除了有一个看似完整幸福的婚姻家庭,实际上她们在家中一丁点儿地位也没有,没有经济大权,却过度追求并沉溺于巴黎上层社会奢侈腐朽、堕落攀比的生活。她们衣着华丽、衣食无忧,向往贵族交际舞会、游荡于贵妇们的沙龙,甚至出入赌场,还渴望拥有一个有权势的情人,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小三”,然而,最终她们既在家庭中地位骤降,被限制了出入的自由,也没有得到情人的真爱,铸成悲剧的一生。而造成她们悲剧命运的原因,我觉得是多方面的,下面我就造成高老头两女儿悲剧命运的原因,做一阐述:(一)从小在家庭教育下养成的爱慕虚荣的自私自利本性法国作家巴尔扎克先生的批判现实主义力作《高老头》,为我们刻画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特别是人类社会中最亲密的亲人之间也充斥着血腥冷酷的金钱关系,书中尤以高老头和他两女儿之间的关系为代表,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亲人之间已无亲情可言,取而代之的是金钱与父爱的交易。7
高老头在两女儿身上看到的是可爱的宗法制下的温润亲情,而两女儿可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们在高老头的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他是她们的摇钱树,想要多少钱,他就会给她们多少钱,可是从没想过这个人是她们唯一的亲人——父亲。她们自小由于失去母亲,父亲对她们百般迁就,生活奢华,就像是富人的情妇一样,慢慢地,她们在物欲熏染下,变得本性自私。也许高老头的妻子没死的话,他两女儿会受到其母亲的影响,对金钱的依赖没那么牢固。而他的妻子是怎样的人呢?高老头的妻子是拉勃里地方一个富农的独养女儿,是他崇拜赞美敬爱无边的人,书中写到高老头赞美他的妻子,说她生得又娇又嫩又结实又灵巧又美丽,跟他恰好是极端的对比。还曾对他的岳父发过誓:“永远不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即使在她死后。”在他妻子死后,他就把这深情转移到两个女儿身上。至于高老头是怎么爱他的两个女儿的,文中是这样写的:两个女儿的教育,不消说是不会合理的了。富有每年六万法郎以上的进款:自己花不了一千二,高里奥的乐事只在于满足女儿们的幻想:最优秀的教师给请来培养她们高等教育应有的各种才艺;另外还有一个做伴的小姐;还算两个女儿运气,做伴的小姐是一个有头脑有品格的女子。两个女儿会骑马,有自备车辆,生活的奢华象一个有钱的老爵爷养的情妇,只要开声口,最奢侈的欲望,父亲也会满足她们,只要求女儿跟他亲热一下作为回敬。可怜的家伙,把女儿当作天使一样,当然是在他之上了。甚至她们给他的痛苦,他也喜欢。一到出嫁的年龄,她们可以随心所欲的挑选丈夫,各人可以有父亲一半的财产做陪嫁。德·7
雷斯多伯爵看中阿娜斯达齐生得美,她也很想当一个贵族太太,便离开父亲,跳进了高等社会。但菲娜喜欢金钱,嫁了纽沁根,一个原籍德国而在帝政时代封了男爵的银行家。高里奥依旧做他的面条商。不久,女儿女婿看他继续做那个买卖,觉得不痛快,虽然他除此以外,生命别无寄托。他们央求了五年,他才答应带着出盘铺子的钱跟五年的盈余退休。这笔资本所生的利息,便是他住进沃凯公寓的时代,沃凯太太估计到八千至一万的收入。高老头看到女儿受着丈夫的压力,非但不收留他去住,还不愿公开在家招待他,绝望之下,他便搬进这个公寓。这就是高老头在感到他对女儿负有父亲母亲双重责任与义务,应该给女儿加倍温暖,所做的事情。对于女儿的教育,有,因为他把最优秀的教师请来培养她们高等教育应有的各种才艺,可惜教导的都是当时法国上流社会交际需要的才艺,都是为进入上流社会做准备的,因此两个女儿的思想充满了上流社会的各种念头,至于怎么做人,怎么对待爱她们的人,特别是她们的父亲,没有人教导她们,不过她们也不在意,因为她们没有时间想这些。后来,即使到了父亲年老体衰财源不再滚滚而来时,父亲也需要她们的爱时,高老头的爱心没有换来女儿的温情,他没有在生活中教会女儿们爱父亲,社会却教会了女儿们把父亲当作摇钱树。当他的财产被榨光,他无力再购买女儿们的爱后,女儿们便把他当作挤干了的柠檬一样扔掉了:女儿们不再光顾他的住所,甚至在他死后竟没有一个女儿肯亲自去为老父亲送葬!从这个意义上说,高老头对孩子们的教育是完全失败的。因此,在高老头为两女儿提供过分依赖的享乐的家庭环境下,两女儿自小养成的这种爱慕虚荣的自私本性,最终造成了他两女儿的人生悲剧。后来,她们慢慢长大,却为了个人的私欲和家庭,把父亲逼死,最终也造成了自己的悲剧命运。(二)父亲对她们的过分溺爱衍生出的穷奢极欲的享乐主义思想咱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指责高老头作为父亲的失职,也并非指责高老头没教育好孩子,而是说孩子的过错,父母有一定的原因,对一个孩子来说,他们的第一任老师是父母。众所周知,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其一生有重要的影响。高老头除了是两女儿的父亲外,他还“曾做意大利面条和淀粉生意的商人”,他是精通买卖,惯于商业投机,是一个家产有百万法郎的资本家商人。资本主义社会的资产者的本性具有一种唯利是图、金钱至上的观念。而作为资本主义资产者代表之一的高老头,他身上资产者的本性是不可能不存在的。对于自己的女儿高老头会充满脉脉的温情;然而作为商人,唯利是图、金钱至上的观念却是主导他行动的行为准则。例如文中提高女儿女婿因为他的职业而觉得丢脸,所以他们苦苦劝说他五年,他才放弃自己的面粉产业。这可见他作为资本家,对于金钱的不舍与眷恋。而作为他的两女儿,或多或少一定会受到他唯利是图、金钱至上观念的影响。所以,他两女儿在长大成人后,对金钱也很喜爱,而且她们也渴望过上代表财富象征的法国上层社会的生活,例如他的大女儿阿娜斯达齐当了贵族太太,小女儿戴尔菲娜因为喜欢金钱嫁给了银行家纽沁根男爵。此外,她们也爱挥霍金钱去打扮自己,参加贵妇人们的交际活动。7
父爱是人类的一种崇高的情感,它不仅包括父辈对子女们的无偿的给予(精神的与物质的),而且还包括父辈对子女们施以正确的教育,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但无偿的给予不能等同于溺爱,更不能等同于放纵。高老头对女儿百依百顺,予取予求,即使知道女儿的要求不合理,可是他依然不在意。作为父亲,为女儿着想是值得认同的,可是没有原则满足女儿的需求,事实上对女儿没有多大好处,而是把女儿一步一步推进深渊。我们一起来看高老头为两个女儿做的事情:“把最优秀的教师给请来培养她们高等教育应有的各种才艺,另外还有一个做伴的小姐。两个女儿会骑车,有自备车辆,生活的奢华像一个有钱的老爵爷养的情妇。只要开声口,最奢侈的欲望,父亲也会满足她们。”[2]女儿要选丈夫,他便让她们随心所欲,并送给她们一半的财产作陪嫁;女儿要去偷情,他便去掉父辈的尊严,殷勤地为她们忙碌操劳;为了支持但斐纳挥霍,他宁愿卖掉存款,也不要她在赌台上冒险;为了满足阿娜斯达齐的虚荣,他不惜拖着病体,去卖掉亡妻留给他的银餐具。正如他自己所说:“我忙上四十年,背着面粉袋,冒着大风大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样样为了你们,为我的两个天使……”高老头说过:“我的生活都在两个女儿身上,反正她们暖和了,我就不觉得冷;她们笑了,我就不会心烦,只有她们伤心了我才伤心。她们的眼神有点不快活,我的血就冻了。”[2]因此,当女儿的情欲得到满足时,他高兴得在地下打滚;而当女儿的情欲一时得不到满足或遭到压抑时,他又痛苦得像疯子和野人。但菲娜的财产被纽沁根占有了,他便“满头是火,脑壳里有些东西烧起来了”;而当阿娜斯达齐的丑事败露、走投无路时,他则要去偷去抢,举动几近疯癫。他为了能看见女儿,托两个女儿女佣丹兰士、公斯当斯打听她们的一举一动,并“像一个年轻的情人因为探明了情妇的行踪一样,对自己的手段非常得意”。当得知了女儿晚上出门参加舞会,他便去等着看她们。要是去晚了,知道她们已经走了,他会“伤心死”。一次,他等到清早三点,才看到两天没见面的娜齐,竟“快活得几乎晕过去”。他还央求欧仁告诉他“舞会上姐妹俩是不是玩得痛快,穿什么衣衫,漂亮与否”,样样都要说给他听。他“一个人过着三个人的生活”。这些行为,使他自己越来越依赖女儿,而且也使得两个女儿只知道从他那里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不知道回报。从来没有想过让女儿自己养活自己,现在他活着,他有钱,可以满足女儿的一切需要,当他没钱,死了怎么办?当然我们已经看到了高老头没钱的结局,我想他女儿的结局会比他更惨。7
享乐主义思想已经麻痹了女儿的思想,让她们只图索取,不知回报,这为她们以后的悲剧命运埋下了恶根。(三)盲目的狭隘的可以出卖一切的腐蚀人性的拜金主义社会风气高老头两女儿的悲剧命运受到多个方面的影响,其中最主要的无外乎小时候成长的家庭背景,青年时期所受到的教育,成人后,社会对她们的影响。她们小时候在富裕的家庭背景下养成的自私本性和父亲对她们过分溺爱甚至是纵容的两个因素我已经分析过了,现在我们来看一下第三个因素——社会因素。那么高老头两女儿当时所处的法国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让我们来看看作者的写作背景介绍:“19世纪上半叶是法国资本主义建立的初期,拿破仑在1815年的滑铁卢战役中彻底败北,由此波旁王朝复辟,统治一直延续到1830年。由于查理十世的反动政策激怒了人民,七月革命仅仅三天便推倒了复辟王朝,开始了长达18年的七月王朝的统治,由金融资产阶级掌握了政权……复辟时期,贵族虽然从国外返回了法国,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可是他们的实际地位与法国大革命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资产阶级已经强大起来。刚上台的路易十八不得不颁布新宪法,实行君主立宪,向资产阶级做出让步,以维护摇摇欲坠的政权。资产阶级虽然失去了政治权力,却凭借经济上的实力与贵族相抗衡。到了复辟王朝后期,资产阶级不仅在城市,而且在贵族保持广泛影响的农村,都把贵族打得落花流水。复辟王朝实际上大势已去。巴尔扎克比同时代作家更敏锐,独具慧眼地观察到这个重大社会现象。”[3]由此材料,我们可以发现19世纪的法国社会是这样子的:社会中充斥着罪恶、荒淫、畸形欺骗、虚荣、浮华与奢侈。人们都希望靠着一些名门望族的关系跻身上流社会,从而获得一些虚荣与满足,却不惜牺牲他人的利益,甚至更为惨重的代价。这不是瞎说的,我们从《高老头》里特·鲍赛昂子爵夫人对拉斯蒂涅所说的一段话可以看出:“暖,先生,你得以牙还牙对付这个社会。你想成功吗?我帮你。你可以测量出来,女人堕落到什么田地,男人虚荣到什么田地。虽然人生这部书我已经读得烂熟,可是还有一些篇章不曾寓目。现在我全明白了。你越没有心肝,越高升得快。你得不留情的打击人家,那人家才7
怕你。只能把男男女女当做驿马,把它们骑得精疲力尽,到了站上丢下来;这样你就能达到欲望的最高峰。不是吗,你要没有一个女人关切,你在这儿便一文不值。这女人还得年轻,有钱,漂亮。倘使你有什么真情,必须象宝贝一样藏起,永远别给人家猜到,要不就完啦,你不但做不成刽子手,反过来要给人家开刀了……在巴黎,走红就是万事亨通,就是拿到权势的宝钥。倘若女人觉得你有才气,有能耐,男人就会相信,只消你自己不露马脚。那时你多大的欲望都不成问题可以实现,你哪儿都走得进去。那时你会明白,社会不过是傻子跟骗子的集团。你别做傻子,也别做骗子。我把我的姓氏借给你,好比一根阿里安纳的线,引你进这座迷宫。别把我的姓污辱了,”[4]她扭了扭脖子,气概非凡的对大学生瞧了一眼,“清清白白的还给我。好,去吧,我不留你了。我们做女人的也有我们的仗要打”,“善良、纯洁就是上流社会中致命的杀手”。[4]由此可见,当时的社会充满虚荣、一切都向权势金钱看齐。所以,在高老头两女儿知道拉斯蒂涅是贵族太太鲍赛昂子爵夫人的表弟后,都非常乐意与他交往,甚至愿意成为他的情人。因为,与拉斯蒂涅交往,她们会得到别人的关注,同时抬高自己的身份,从而满足自己卑微的虚荣心。法国当时处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人们为了追名逐利,将良心善良埋没,道德也被漠视。高老头两女儿及其女婿为了金钱地位可以任意出轨,而情人也不再是不合理的象征,更加不会受到他人的谴责,恰恰相反,若能有个有钱有地位的情人是众人羡慕嫉妒恨的东西。所以,不管是高老头两女儿,还是鲍赛昂子爵夫人都拥有自己的情人。而她们自己与有钱有地位的情人之间,多多少少都与金钱有关。这种金钱关系,已经超越了任何一种关系。高老头没有从心中接受并清醒地认识这个新时代,尽管他是新时代的受益者,靠在大饥荒中囤积居奇,做面粉生意发了大财,但他始终没有把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那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应用到家庭关系中来。他以他的全身心来爱着女儿们,而因此他也以为女儿们同样会无偿地爱着他。而他绝没有想到,他所生活的那个社会并没有教育他的女儿们要对父亲的付出有所回报,反而只知道贪婪地索取金钱。他自己在恪守着那最古老的封建宗法制的伦理道德、无私地爱着女儿的时候,他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时代的后头,而他的女儿们却紧紧地跟上了时代的步伐,7
从那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学会了索取,学会了以金钱来衡量一切。她们把亲情当作索取的垫脚石,把自己的爱当作商品,要父亲以法郎来换取。父亲对她们的无私的爱已被她们金钱本位的思维方式亵渎了。由此,我们发现,社会,就像一个罪恶的泥沼,将高老头原本自私自利的两女儿,缠染的更加贪婪、自私、势力,不惜出卖亲情、爱情,甚至是个人的名誉等。综合上面我们的探索,我们发现造成高老头两女儿的悲剧命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仅是她们自小养成了自私的本性,个人主义的贪婪霸占了几乎整个童年,青少年时候,受到父亲高老头的过分溺爱,过着穷奢极欲的享乐生活,对于她们的父亲也是非常地依赖,由于高老头的悲惨结局我们已经知道两个女儿依赖的只是父亲的财产。造成两女儿悲剧命运的最后一个重要因素是当时社会条件,那是个充盈着欺诈、奢侈、罪恶、荒淫、虚荣、奢侈的时代,人们以付诸劳动为耻,以追求享乐为荣。这些瓢无虚渺的东西,让两个女儿最终迷失了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也让自己人生充满悲情,一直痛苦折磨着自己,酿成了自己的悲剧命运。由高老头两女儿的悲剧命运,我们现在的中国孩子的家长也应该引起重视,不能过分溺爱孩子,要让他们独立自主,不依赖父母,不要急功近利、追名逐利,也不能让他们沾染上自私自利、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的恶习。参考文献:[1]http://baike.so.com/doc/6235807-6449167.html[2][4]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燕山出版社,2011年2月第1版。[3]http://zhidao.baidu.com/link?url=6T7jTXJ2sYOvqNjthxkQqSJ5HVGn6skbfVX6g5HHD3XH91DLEC6IBXUj6NKcneo4zOm2Xhx-keMMDLDtSRJpdq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