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素材之时事热评:当文化人破圈闹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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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素材之时事热评:当文化人破圈闹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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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素材之时事热评: 当文化人破圈闹综艺 目录: 1.知识分子成了网络综艺的“主咖” 2.当文化人破圈闹综艺 3.知识分子闹综艺:多乎哉?不多也 4.吐槽大会需要许知远这样的知识分子 吗? 5.从刘擎教授上《奇葩说》说开去 正文: 知识分子成了网络综艺的“主咖” 2021-03-10 08:29:39 来源:北京日报 刘擎、罗翔等大众眼中的知识分子,近段时间成了《奇葩说》《脱口秀大会》等 网络综艺里的“红人”,也带火了“人是目的而非工具”“审美的偏狭是一种智 力缺陷”等文化梗。不过在观众感慨“吐槽也得多读书”时,也有不少人叹息 “学术向流量低头”。对于知识分子该不该“出圈”的争论,激烈程度堪比节目 里的辩论。 在人们的传统认知里,知识分子就得埋头做学问,不能与流行为伍。如今他们成 了网络综艺的“主咖”,社会惊艳之余惊讶更多不难理解。但仔细想来,知识分 子的责任本就是生产并传播思想,过去很多知名学者作家也是社会活动的积极参 与者,绝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不是特意迎合媚俗流量,知识分子参加点 脱口秀之类综艺节目,让对社会问题的讨论少点“纯撕”,多点文化味儿、思想 味儿,顺道普及点专业知识,激发大家“多读书”的兴趣,有何不可? 网络时代,阅读日趋碎片化,这与哲学、法学、史学等人文科学的艰深形成鲜明 对比,也在无形中消解着大众对于后者的兴趣。人文领域的知识分子如果继续窝 在象牙塔中,或者拘囿于教室的三尺讲台,恐怕会让公众对人文知识更加疏远。 因此,知识分子不仅需要立足专业领域把学问做精,亦不妨面对大众寻找更多知 识的“打开方式”,利用网上潮流进行一场人文教育的普惠。 从这些率先“出圈”者的受欢迎程度也可以看出,已经有相当一批观众对“愚 乐”心生反感。而人文科学恰恰能在急速发展的时代中,帮助人们找到精神家园。 对于广大知识分子来说,寻找高企的社会精神文化需求与新技术新玩法之间的 “黄金结合点”,透过逻辑、思辨感染更多人,也有助于矫正大众通俗娱乐的下 行趋势。 “我们如果不去做的话,只是满足了孤芳自傲的自满。”刘擎教授的话不无真诚。 让“知识输出”多几个舞台,照亮更多人的生活,善莫大焉。(鲍南) 当文化人破圈闹综艺 2021.03.09 观海新闻/青岛早报记者周洁 是为了利益而向商业娱乐低头 还是在寻找传播知识的新媒介? 《吐槽大会》这一略显疲态的综艺节目最近火出圈,最要感谢的人是许知远和易 立竞。这两位从未被划分为娱乐明星的知名人士加盟本季吐槽大会,带来了意想 不到的效果,“有文化的吐槽”堪称节目中的一股清流,令这样一档有些聒噪甚 至流俗的节目有了些许思辨的味道。但随之而来的,是频上热搜的尴尬。知识分 子与综艺节目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成了大家热议的焦点,有人认为综艺节目 据此可以成为传播知识的新媒介,也有人认为这种行为是知识分子对商业娱乐的 媚俗和低头。 热议 许知远“有文化的吐槽” 什么样的吐槽才是有文化的呢?我们先来看看许知远在《吐槽大会》上的文本: “《十三邀》是逆潮流,《吐槽大会》是顺潮流,我两个都上一上,做个风险对 冲。 ”所谓的“风险对冲”是指通过投资或购买与标的资产收益波动负相关的 某种资产或衍生产品,来冲销标的资产潜在的风险损失的一种风险管理策略。许 知远的开篇自嘲,对《十三邀》和《吐槽大会》这两档节目的不同定位有了一个 清晰的界定。 提到“雪国”,关注《吐槽大会》的观众首先想到的是王建国与李雪琴的“雪国 列车”CP,但之于许知远,一定是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小说中,带有雪的 气息的驹子热烈地爱上岛村,她的情感也如山上红叶般绚烂美丽。而当书中的那 份淳朴与炙热的情感与被商业气息覆盖的“雪国列车”两相对比时,或许更能理 解许知远在节目中的经典之句“CP 是一种未兑现的爱情”何以刷屏;而在吐槽 张大大时,他将亚里士多德走进柏拉图的房间说出的那句“吾爱吾师,但吾更爱 真理”转换成一个数学梗:请问张大大,这个屋里一共有几个人?想必此时的张 大大除了尴尬苦笑外,内心一定会暗暗骂自己为何不多读点书呢? 此外,“审美的偏狭是一种智力的缺陷”,模仿鲁迅名句“我家门前有两棵树, 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细究起来,许知远的吐槽文本使用到的知识 点并不高深,不论是经济学的初级理论,还是文学作品、哲学话语中的关键词, 不会超过一名高中生的知识储备,缘何会被称为“有文化的吐槽呢”?这还是得 从娱乐综艺节目的商业诉求说起,要知道《吐槽大会》是毫无争议的商业娱乐节 目,冠名商被屡屡提及,口播广告、情景演绎无处不在,而参与节目的嘉宾也是 以搞笑、闹腾作为直接诉求。想当年鹿晗在“跑男”中回答出了少年闰土在西瓜 地里叉到的动物是猹、关晓彤解出了一元二次方程,两人因此被立为学霸,如此 贻笑大方的事件无不彰显着这类娱乐综艺的文化指数,所以,一直以“文化人” 自居的许知远用符合他自身调性的话语来吐槽时,引发热议也在情理之中了。 收获 刘擎“多种下了一粒种子” 许知远的知识分子人设和《吐槽大会》的娱乐属性是一对矛盾体,所以节目中的 他除了在舞台上吐槽的高光时刻外,一直是羞赧尬笑与坐立难安的,他的格格不 入像极了知识分子“入世”后的尴尬困惑,自己所为是向商业资本低头的媚俗之 举,还是接上地气的另外一种知识传播方式呢? 其实,知识分子明星化并不是如今才有的现象,央视节目《百家讲坛》将一大批 高校“深闺”中的专家学者请到台前,他们用或是风趣幽默或是冷峻犀利的解读 将学术专著变成通俗易懂的版本,造就了易中天、于丹、蒙曼等一大批明星学者; 而如今,传播方式的多元化以及去中心化,让更多的学术明星将三尺讲台置于时 代风口,不断发声成为学术网红,带动书籍、网课的热卖,构成了互联网知识热 潮。 著名学者刘擎今年人气暴增,许多人知道他是从《奇葩说》节目开始的。作为国 内著名的哲学教授,在参加节目之前,他的西方思想述评并不为大众所熟悉,而 在参加节目之后,观众迅速被他通俗易懂与有理想温度的哲学观点所吸引,节目 弹幕上不少人留言称,《奇葩说》第七季因为出现了刘擎教授而带来更多惊喜, 不少人在他的引导下开始阅读哈贝马斯、阿兰·巴迪欧。 刘擎的金句更像是哲学通俗化的讲义,比如针对“下班后的工作消息要不要回” 的辩题,刘擎说:“人不只是有效率,不只是成本收益的计算符码,人是一个作 为目的的存在,而不仅仅是任何发展的工具。 ”另一题目“你支持自由买卖生 命时间吗”,刘擎的解读是:“市场本来应该创造形形色色丰富多彩的世界,但 是当所有的东西——连人、人的价值、人的生命时间——都可以被买卖的时候, 这个市场造就的不是斑斓多彩的世界,而是一种颜色,那就是金钱的颜色,它会 使世界变得更加单一化。 ”公平、人权、自由放任主义等这些哲学范畴内的探 讨焕发出全新的生命力。而他的“下凡”或许是比普及哲学更具意义的事情,正 如他在接受采访时所言,“如果这样一档影响广泛的节目知识分子完全不参与, 我们的公共领域会不会越来越狭窄?学者都在象牙塔里写论文,但这些学术论文 的平均阅读量大概不超过 10 个人。需要有人来做一个桥梁的工作,我也许不是 最适合的,但愿意来试一下,就算只多一个人,也是多种下了一粒种子。 ” 观点 与其自寻尴尬不如发扬光大 对比许知远与刘擎在综艺节目中的两极口碑,刘擎的坦然直率与许知远的欲说还 休或许是造成这等境遇的直接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许知远在《吐槽大会》的 最新一期节目中被呼兰狠狠 “打脸”:“许知远老师来参加节目,给我们提出 了一堆不许吐槽他的点。你可能忘了你曾经一直提到的那句话‘若批评不自由, 则赞美无意义’。 ”“其实,我要是许知远老师,我就不来这《吐槽大会》。 这里都是粗鄙的大众文化,我以文化人来赚这钱,多丢人啊。而且我既然来赚钱 了,我就好好赚嘛,对吧?你又想赚钱,又怕人说。 ” 很显然,呼兰的吐槽切中了要害,知识分子素来爱惜羽毛,许知远的个人做派与 他在著作当中阐述的观点背道而驰,成为被炮轰的焦点在所难免。与其扭扭捏捏 地自寻尴尬,反倒不如磊落大方地将娱乐精神发扬光大,这也是访谈节目主持人 易立竞成功出圈的原因。易立竞问“小龙女”李若彤:“中年女性追求少女感, 那你让少女追求什么?中年富商吗? ”她问大张伟:“如果花儿乐队他们 3 个同时掉进水里,你还认得出来吗?你知道他们重组了,却没有带你吗? ”一 如她在访谈节目中所呈现出来的特质,成功碾压每一个爱装范、爱立人设的明星 艺人,用充满压迫感的提问撕下伪装的画皮,从而赢得真正的喝彩。 许知远在他的著作 《十三邀》序言里曾经写过:“我多少期待借助这种(娱乐 界)影响力,对知识分子日渐边缘的趋势做出某种报复。 ”如果是“报复”, 那就请更大胆、更真诚一些吧。 知识分子闹综艺:多乎哉?不多也 202103/0508:27:45 来源:北京青年报 近来,有三位知识分子在网络综艺节目中出圈。政治学者刘擎在《奇葩说》第七 季里金句频出,法律学者罗翔在《十三邀》里的自省引人深思,许知远在《吐槽 大会》上的文化梗也引发热议。知识分子走出书斋,与互联网亲密接触,有人叫 好,有人则劝诫,因为这样容易陷入欲望的深渊,真是如此吗? 1 学者明星化大抵可将 2006 年的《百家讲坛》为滥觞,以于丹、易中天、王立群 等为代表的一批学者登上讲坛,开风气之先,在社会上掀起传统文化热。而刘擎、 罗翔、许知远等在网络节目中的出圈,则有两个不同的特点:其一,他们传播的 是现代知识,与现代社会文化关系更紧密。刘擎本身的学术领域是西方思想史和 政治哲学,罗翔专长刑法学,他们相关的课程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他们的知识输 出偏思想性、理论性,而非普及性;其二,互联网时代的扁平化、去中心化的特 点,让学术明星早已走下神坛,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单方面灌输,而是互动的、 双向的,自嘲加自省,更具亲近感。 自上世纪 80 年代以降,随着思想启蒙结束,市场经济催生的商业大潮席卷而来, 知识分子尤其是人文学者日益边缘化已成事实,而今日这些讲授艰涩高深思想的 学者为何在商业氛围浓厚的网综出圈?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反差性,就像许知 远在《吐槽大会》中说的“逆潮流”。 逆潮流是什么?就是那种追求人类精神最深处的学术研究与追求娱乐致死的商 业逻辑的冲突,是传统知识分子精神家园守望者的清高自许与充满利欲气息的喧 嚣舆论场的悖论。简单点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知识分子也终于放下了架子, 甩开膀子来与凡夫俗子坐在一桌吃菜了。不得不说,他们的进场,确实如降维打 击。像刘擎的“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人是目的而非工具”,罗翔的“道德 是一种自律,而不是他律”“人不能单单成为技术主义者,要知道技术主义背后 的价值,要对技术主义保持一定的警惕”,许知远的“审美的褊狭,是一种智力 的缺陷”这样的金句,在越来越刻薄、煽情、肤浅、俗套的网络话语中,听着清 新醒脑,闪着智慧光芒。而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常规操作。 2 从本质上说,这些学者的出圈,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专长的思想的成功输出。而这 背后,是当下年轻人对思想理性、精神文化的渴望。刘擎在他的西方现代思想史 课上说过一段话,大意是在上世纪 80 年代,他们那些年轻人白天会聚在一起辩 论,晚上骑着自行车回家会接着看海德格尔,那是一种潮流,而现在则会被看作 “有问题”。现在的打工人,忙碌一天了,谁还有兴致晚上回家读这么艰涩的哲 学理论?况且哲学这种东西能赚钱吗?这些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所以《奇葩说》 《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这样的娱乐节目大受欢迎。但同时,问题也越来越 明显,我们沉迷于这种肤浅的娱乐消遣,实际上也容易造成如刘擎所说的“童稚 化”现象——虽然身已成年,但思维依然如孩童般浅显,虽然能从娱乐中随时获 取喜悦,但是当关掉手机和电视的那一刻,也会突然失落。我们享受着现代社会 的各种自由,实际又变得更不自由,走向另一条通往“奴役之路”,往根儿上说, 这是一种现代的危机感。 刘擎在他课上经常提到,马克斯·韦伯在《以学术为业》的讲演中的“去魅”理 论,即,在现代世界,从原则上说,再也没有什么神秘莫测、无法计算的力量在 起作用,人们可以通过计算掌握一切。也就是说,数千年来笼罩在人类世界的统 一的终极价值的意识形态乌云散去,世界价值变得多元,人却变得无根。本雅明 在《历史哲学论纲》中也谈到,历史是个意义不断失落的过程,危机感是人类进 入历史的最佳契机,每个人都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危机感。而包括哲学、法律、艺 术在内的学术研究,就是对个体内心危机的回应,它能在急速旋转发展的时代中, 在互联网制造的信息海啸中,在现代社会对自由心灵造成的压迫中,让人找到某 种自己觉得可以依靠的价值观。所以,当我们在众声喧哗的舆论场中看到这样清 醒的、理性的、哲思性的话语,仿佛找到了某种灵光一现的精神,并形成认同, 甚至成为一种心灵指引。虽然不乏速成、功利之嫌,但可见当下的年轻人,更加 注重这种逆潮流的思维激荡,以及在激荡、冲突后的找寻自我价值的认同。 所以,和许知远同为北大校友的李雪琴,早已通过《脱口秀大会》出圈,她那用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调侃“宇宙的尽头是铁岭”的段子,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看 来,并不是什么学术知识,但因为它在追求极致娱乐甚至略带反智的商业逻辑中 是一种逆潮流,而显得鹤立鸡群,所以她才会成为了一股“清流”。 正如有人看了《奇葩说》,就会想去看哈贝马斯、阿兰·巴迪欧,看了《十三邀》, 会想去看尼采、哈耶克、卡尔·波普尔……现在李雪琴已登上了今年央视春晚的 舞台,还成为好几家卫视元宵晚会的收视保障,都是因为公众对智慧与理性的某 种认同。 3 不过,有人对此则非常担忧,认为知识分子走出书斋,到综艺“走穴” ,容 易失去独立的观察视角与批判态度,更容易被名利欲望诱惑而失去操守。客观地 说,有这种可能,刘擎也担心自己有可能变成为市场服务的服务生,罗翔在爆红 后在微博上还遭遇了网络暴力。但是,是否网络就真的是洪水猛兽?知识分子就 只能在书房皓首穷经?离开现实世界,知识的作用何来?尤其是当下知识分子已 经边缘化,通过大众喜爱的新兴媒体来传播学问思想,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最近,电视剧《觉醒年代》热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它一扫婆婆妈妈的家 庭剧、不接地气的仙侠剧、“悬浮剧”的阴霾,剧中每一位民族先锋,都在认真 讨论哪一种思想更能救中国。这关乎历史,更具有现实价值。另外,从传播的角 度来看,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不就是那个年代的“奇葩说”吗?正是有了 这个舞台,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这些新文化运动健将才会脱颖而出,才 会有后来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才迎来了中国近现代史上的第一次思想大解 放。 随着图像时代的来临,如果知识分子只是独守书斋,拘囿于教室的三尺讲台,那 你的思想只有到达方寸之地。疫情到来,让不少学术会议改为云举行,很多是对 大众开放的,原本封闭的学术圈变成更多人参与的讨论场。事实上,就算是那些 西方高冷的哲学家,也很乐于与新媒介打交道,在电影和电视中扮演自己,比如 罗兰·巴特,比如齐泽克,而加缪、萨特更是直接参加社会运动。所以,现在的 问题不是学者是否应该走向书斋,而是如何让学者更好地与现代媒体融合,如何 让更多的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接受他们传播的思想,而这恰恰是网络的优势。 网络平等而开放,灵活而便捷,深得年轻人喜欢。更为重要的是,在后现代语境 下,当下的学者早已有足够的清醒,并未将网络的影响力与学术能力、学术地位 自然关联,像罗翔就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昙花一现”,真正能影响的人很少。 但是,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划亮手里的那根火柴,让知识、理想与希望的火照亮 更多人。 支持学者走出书斋,并不是说让学者占据所有娱乐节目的山头,也不是要消除所 有大众喜欢的娱乐元素,毕竟补药吃多了谁都受不了,而是说要让凝聚着价值力 量的思想理性,借助互联网的优势,与商业的大众文化产生交流,注入清流,最 终有可能汇成时代前进的激流。这本身也是当下越来越趋同化的网综节目的创新 需要,是平台提升自己文化内涵与价值的需要,对学者自身、对大众、对平台都 大有裨益,何乐而不为呢?◎胡祥 【责任编辑:张淳 】 吐槽大会需要许知远这样的知识分子 吗? 冰川思想库 2021 年 2 月 23 日 冰川思想库特约撰稿 | 易之 许知远在《吐槽大会》上的表现,可能是这个已经略显疲态的节目本季第一个出 圈话题了。 许知远在节目里说的梗确实看着比较高级,亚里士多德、柏拉图、鲁迅、梁启超、 川端康成等等,还吐槽了“作家是一种你以为你在从事的职业”,金句不少。 最后,许知远获得 149 票,排名倒数第二。 所谓“知识分子吐槽” 许知远的这段吐槽,被很多自媒体冠以“知识分子的吐槽”。许知远提到的这些 人,在综艺节目里都不是常见人物,颇有点耳目一新的效果。可以看出,其他脱 口秀选手在后台也是好评居多,现场被吐槽嘉宾脸上的表情也颇有些僵硬,大概 这种类型吐槽,确实让他们感到有点无法接招。 平心而论,这些梗确实比较高级,但与其说是这些吐槽是“知识分子”的,倒不 如说是中产口味的。 说实话,对于本科以上学历人群来说,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算不上生僻的人物。 鲁迅、梁启超、川端康成,更是畅销书的热门题材,书店的醒目位置不难见到他 们。 之所以说这是中产口味,是因为这些梗其实也就是比大众娱乐的水准稍微高那么 一点点,不是下三路的简单粗暴,有些精致、有点考究。 之所以评分不高,其实也不奇怪。记得有一季《奔跑吧兄弟》里,只有鹿晗答对 了闰土刺的是猹,即被观众惊为天人;李雪琴之前说过一个“宇宙的尽头”,也 被舆论叹为“不愧是北大的”。从这些可以想象综艺圈的知识含量,还是比较稀 薄的,受众也未必能欣赏更高级的梗。 这也让许知远的排名显得有些滑稽,也有些苍凉:知识分子都降格成这样了,还 不买账啊? 这其实也是提了一个问题:知识分子,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和大众对话? 自带流量诉求的知识分子们 从《奇葩说》里的薛兆丰、刘擎,到现在的许知远,都曾被作为一种文化现象进 行讨论:知识分子从书斋里走出来了,开始进入最热闹的综艺了。 其实知识分子是自带流量诉求的。可能听着有点矫情,但知识分子天然带着“启 蒙宿命”的,需要面向大众,传递他们认为的那个理。 启蒙是个来自近代西方传来的概念,但所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中国的知识群体自古以来同样有强烈的表达欲。知识分子愿意“抛头露面”,太 自然不过了,一点也不奇怪。 值得说的,是越来越多人选择的形式——综艺。本质来说,综艺一定不是个讲道 理最理想的地方,它肯定不是知识分子的主场。点缀其中的知识分子,他们一开 口就仿佛是这种效果: “大家别光顾着笑啊,我稍微插一句话……” 所以,很多时候综艺里的知识分子,总给人一种“委屈感”,有一种满脸陪笑、 客随主人的感觉。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知识密度低,就传播效率上看,可能除了综艺,就没什么更 好的选择了。综艺里随口一句知识点,可能就胜过正经课堂讲一学期。 尤其是现在通讯手段非常发达,流量成本非常低廉,普罗大众的议价能力显著增 强,这某种程度已经塑造了一种文化生态。这可以说是文娱产业的“民粹”—— 当然,这里的民粹不是贬义词,而是说文化娱乐的口味,很大程度不是由中国 5%左右的本科人群决定,而是剩下的 95%。 这种文化潮流很难抗拒。比如,当短视频用户超过 8 亿,哪怕是名校毕业,卡尔 维诺、哈贝马斯张口就来,只要进入媒体圈当一个小编,就不得不在一天到晚坐 在电脑前,做着那些一惊一乍、配乐劲爆、字体浮夸的短视频。 知识分子也是这样,单纯是从受众范围上,综艺其实就已经让有表达欲的知识分 子无法抗拒了。更不用说在商业加持下,综艺与其他诸如讲台、读书会、杂志刊 物等平台几乎没有可比性的经济回报。 可以料想,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走出书斋,走进录影棚。 吐槽大会需要什么样的知识分子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许知远未必是一种学院型的知识分子。 许知远缺少一些实证型学术著作,他更近于作家,或是含混一点的“文化人”, 属于那种“一看就是搞文化的人”。 这其实能决定我们对一个知识分子大体形象的判断。比如,梁启超如果没有《中 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只有《少年中国说》,钱钟书没有《管锥编》只有《围城》, 他们在学术史上的形象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所以,没有拒绝一般读者的理论型著作,一位学者可能更多是种“外向型”知识 分子:把知识揉吧揉吧碎,进行快餐化呈现。 当然不是鄙薄,《少年中国说》这种当年的爆款文同样意义重大。而是我总觉得, 在综艺上吐槽嘉宾、取悦大众、间或普及知识点的形象,和许知远的整体人设还 是挺搭的。 其实我们也挺需要这样的知识分子,他们更像一种知识的中介。他们不需要多么 高深,也不会让人昏昏欲睡,他们只是展现知识比较有趣、甚至是实用主义的一 面:云淡风轻又深入骨髓地吐槽别人。 从这个角度来看,倒也不必要有“卿本佳人,奈何娱乐”的哀叹,有些知识分子, 本身也更适合游走于严肃和娱乐、象牙塔与大屏幕之间的。 至于他 149 票、倒数第二的成绩,说实话也不算太难看。知识分子能这样出圈也 算有点意义了,至少让大家记住了梁启超、川端康成,而那场比赛的第一名,又 有几个记得呢? 从刘擎教授上《奇葩说》说开去 ——学者“出圈”:除了有趣的灵魂,更重要的是直面青年一代 的生活 郑周明 文学报 在最新开播的辩论综艺《奇葩说》新一季里,来自华东师大的政治哲学教授刘擎 刚一露面,就有“教授中的教授”、“学科之首哲学的排面来了”等弹幕飞过, 也有很多网友一开始表示对他并不熟悉,疑惑哲学能为这个受众大多为年轻人的 节目带来什么价值。首期播出之后,刘擎的“说话之道”让年轻观众看到了哲学 这门与自己颇遥远的人文学科原来也可以如此贴近现实。 同样,近两个月,视频网站 B 站有一位新的 UP 主入驻,他坐在书房里似乎像一 位传统知识分子,但面对镜头讨论的都是饭圈文化、丁真走红现象、内卷是否伪 命题、凡尔赛文学是进步还是退步这类大众热点话题。他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 梁永安,多年关注研究城市与青年的他之前多出现在大学课堂或读书会讲座上, 而这一次他希望直面更多的年轻人,为对方所关心的现实问题来表达自己的观 点。他提到的一些与观点相关的人文论著也会出现在屏幕一侧,提供网友参考, 弹幕里来自年轻人的真实想法,也给了梁永安更多的直接反馈。 以今天的网络用语来形容这些现象,是高校教授“出圈”,但在过去,鼓励教师 更多面向社会公众是许多高校的传统,学者陈思和曾说:“高校的教育不应该局 限在被围墙建筑起来的校园内,应该在适当的条件下为社会服务。”去年,他便 和郜元宝、张新颖两位教授携手复旦教师团队及众多作家推出了在线音频课程及 书籍《中国文学课》,以深度讲解文学经典的方式,探讨当下青年关心的爱情、 在路上、生活的艺术、人性深处、超越生死等重要议题,对于这种形式的探索预 期,他也表示:“对于社会听众,更需要的是通过文学来发生感情的作用,丰富 人性内涵,鼓励人们对真善美元素的自觉追求,提升人们对人生百态的澄明的洞 察能力。” 直面青年者,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心灵鸡汤导师”现象遮蔽了原本涵义, 面对多元丰富的网络信息,当代青年的敏感性和挑剔程度也在上升,教授“出 圈”比过去增加的难度不仅在于真才实学,更重要的是能否放下资深前辈的心 态,与年轻一代真正共情同理。 在本报推出的 2020 年度好书榜里,便有多部作品的作者来自高校,因分享对当 下青年议题的洞见而“出圈”,黄灯《我的二本学生》、项飙与吴琦《把自己作 为方法》以及我今年关注到的另一本来自陈嘉映的《走出唯一真理观》,是今年 同类作品中形成现象级话题的代表作品。三位教授分别来自不同高校不同的人文 学科,书名似乎也可以巧合般串联起他们的写作初衷。 曾经以返乡题材观察走红网络的黄灯,是广东金融学院教授,《我的二本学生》 推出后获得很大反响,她对过往多届学生的求学之路和社会成长给予了直接而朴 素的呈现,让 21 世纪以来生于乡镇的普通高校青年群体形成代表性的样本观察, 也让他们或励志或困窘的内心首次曝露于外界面前。黄灯坦诚表示,这本非虚构 作品里,她更多展现的是一个记录者视角,答案需要全社会共同关注讨论后慢慢 浮现。作品出版后,更多学生和社会青年联系她,分享自己的经历和困境,特别 是今年疫情为应届毕业生求职以及校外青年就业造成了压力,对前途的迷茫是她 听到的最多倾诉。倾听与理解,是黄灯认为自己当下所能起到的作用,她提到, 一个正在服刑的青年写了长信给她,曾经也是二本院校学生的他误入歧途,在看 了《我的二本学生》之后感到了某段人生之路的被理解。善于倾听而能带着理解 的眼光去反思,对今年形成热议的一些关键词,黄灯也对记者表示,关键词代表 的不仅是现象罗列,更重要的是应当触动全社会去反思当下青年在求学或职场所 遇困惑、难题背后的复杂原因。 “忧愁也不是坏事,只要你扛得住。”这是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陈嘉映著作 《走出唯一真理观》中的一句话,哲学的深奥在他笔下,变成了可以直接用于思 考自身处境的表达。陈嘉映很好地隐藏了哲学说教,他首先强调的是自己热爱思 考,然后召唤同样爱思考的年轻人加入进来,“哲学,尤其今天的哲学,不是宣 教式的,我们之所求,首先不是让别人明白,而是求自己明白。”就像书名所提 示的,这个世界没有唯一的真理,年轻人所遇到的问题也并非只有唯一的答案, 陈嘉映没有避讳自己的局限和哲学的局限,也希望青年通过寻找不同途径和不同 答案来发现相互的关联,“重要的问题不是找到唯一的道,而是这些不同的道之 间怎样呼应,怎样交流,怎样斗争。”面对庞杂时代带来的各种新现象新问题, 理解对方或许比寻求答案更为首要,学会思考也比发泄情绪要积极有效得多,正 如陈嘉映在谈论青年心态时所观察到的:“今天的人容易产生失败感和无足轻重 感,原因非常多,我想这跟人人都面对漫无边际的整个社会有关。一个人直接面 对太大的世界会带来一种无力感。”此时,如何动态地看自己的人生计划以及持 续纯净的努力就显得更为重要。 以一己之身为示范,是直面青年者的另一种形式,从温州到北大再到牛津大学的 项飙教授,凭借社会人类学以及实证主义的视野使《把自己作为方法》一书面向 了更多的年轻读者。这本书涉及的话题之多以及复杂程度,在上述书作品中都是 最明显的,不仅面向青年遭遇的现实问题,也在为同代人给出自己的思考回应。 在流动的全球化时代,项飙本人的成长发展正是一个样本,这也是他敢于把自己 作为方法的原因,同时他也坦诚自己作为“70 后” 还不足以对那些大话题给出 更深的思考呈现,如果能为当下青年分享一些提醒和反思便实现了价值。在对话 中,他提到学术训练可以分享给青年的一个重要经验是,“年轻人不要把社会科 学当作寻找答案和解决方案的一个路程,它确实给你工具,但这个工具怎么用、 怎么用好,完全在于你。” 无法提供解决方案的阅读让一部分青年获得了被理解被共情的渠道,进而学会思 考自己的处境与未来,也有一部分青年群体对此并不以为然。从弹幕内容和图书 评论中,也可以让我们感受到,密集的网络信息之中,直面内心的交流机会还太 少,无论是短视频、综艺节目还是写作的形式,直面青年者的教授们或许可以越 来越多加入其中,时时勤拂拭公共话题背后那些陷入简单化的思维和情绪。 新媒体编辑:张滢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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