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高考作文时评素材:家住仪征城河边;爆米花香;南川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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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高考作文时评素材:家住仪征城河边;爆米花香;南川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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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高考作文时评素材:家住仪征城河边;爆米花香;南川的街 家住仪征城河边 汪向荣《 人民日报 》( 2021 年 03 月 01 日 第 20 版) 少时常被“呜——呜——”的江轮鸣笛声所吸引,期盼有一天能见到真实的长江。那 年,从苏北一所商业学校毕业,在“去向”一栏里,我毫不迟疑地写下“沿江城市”。如己 所愿,我来到了临江设城的扬州仪征,并且这一住就是 36 年。 初来乍到,难免好奇。登上城中心的鼓楼,浓郁梧桐、清幽城河、逼仄街巷,尽 收眼底。继而直奔江畔,到了泗源沟码头,只见南山如屏、洲渚似画,大轮穿梭、塔吊林 立,工业装备、矿石建材等一字排开。那时,整座城市都在为刚刚落户的国家大型项目仪 征化纤基地而忙碌。将近 1.5 万亩的郊野村落已全部拆迁;政府腾出条件最好的招待所, 用作工程建设指挥部;地方最大的纺机厂暂缓分配青年工人婚房,优先安排全国各地的技 术人员住宿…… 仪征是历史上的运河入江口岸和漕运、盐运枢纽。当然,最博大的还是这座城的 胸怀。到了节假日,同事们常会热情邀请我这个外地人去他们家中做客。山里腊味、圩上 野蔬,摆满一桌。印象最深的是紫菜薹炒咸肉。这种菜只在腊月之后抽薹,又仅生长于沿 江一带。要吃上这道菜,时节和地域缺一不可。仪征就是盛产如此美味的一片沃土。不仅 同事们对我相当友善,公司对我也关爱有加。一天,公司办公室通知我,让我从大仓库的 集体宿舍搬到公司大院的单人宿舍。宿舍内,一桌一椅一床,配置虽简单,却很安静。我 知道,这是公司对一个年轻人的特别关照。 那时,当代诗人、作家忆明珠的居所恰巧与我一街之隔。我冒昧拜访,平房老屋、 墨香氤氲、花香弥散。先生一一翻阅我捎来的诗文习作,给予我不少鼓励,又即兴书写一 副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相赠,我把它别在了蚊帐中以自勉。此后通宵达旦的 苦读勤练中,我创作的不少诗文见诸报刊。后来,因缘际会,我竟被市里调去从事新闻宣 传工作。看似偶然的个人际遇,却深深折射着一座城的开放与包容。 上世纪 90 年代后,仪征进入快速发展时期。方圆 10 平方公里的化纤城横空出世。 仪征人无不感到脸上有光、心里亮堂。我虽不是土生土长的仪征人,却一样感到自豪。这 期间,我也终于把家安在了城河边。城河贯穿东西,连通江河。打开家中的水龙头,耳闻 “哗哗”的流水声,眼前仿佛又见到了长江。 在浓墨重彩描绘现代工业长卷的同时,仪征又在生态保护上下大力气。15 年前, 城市西郊 68 平方公里的荒坡闲水被划定为枣林湾“绿色特区”,设立华东地区大型丘陵生 态园,所有砂矿一律关停复垦,仅一条连接山陵和长江的胥浦河就投入巨资进行湿地保 护……10 多年的持续涵养终见成效:成群白鹭如仙子般翩翩而至,人们索性将两个人工水 库改名为云鹭湖、白鹭湖;还有千亩芍药、万亩绿茶,以及山地运动、温泉度假…… 机遇没有辜负一座城对自然的敬畏,时代总会回馈人们对生态的珍视。2016 年, 国际园艺生产者协会几经实地考察后,会员大会上一致通过:2021 年扬州世界园艺博览会, 选址仪征枣林湾。这是由国内外 50 多个名城和国际组织参与的盛会。县级小城仪征,以自 身的胆量和品质走上了国际舞台。 让我倍感幸运的是,从世园会前期工作启动,到外出调研、主题策划等,自己都 没有缺席。记得最累的一次,在盛夏酷暑里,我们头顶骄阳、脚踏热浪,一天之内辗转考 察 3 座城市,到深夜两点才吃上晚饭。苦尽甘来,厚积薄发。在即将到来的这个春暖花开 的 4 月,这场以“绿色城市,健康生活”为主题的盛会就要缤纷开启。作为一名自始至终 参与其中的幕后工作人员,我由衷地期盼能够从八方来客的眼神中、言语里,读到他们对 这座小城的认同和赞赏。 “在这里,我寻到了师与友、恩与爱、开明与通达、谅解与宽容……并享有了它的 山色江光、花晨月夕、诗情画意……”是啊,一个人能享受一座城如此多的厚爱和赐予,夫 复何求?于我来说,同样如此。36 年的不离不弃、从未迁徙,让我早已成为一个名副其实 的仪征人,由表及里,由外到内。 爆米花香 林海蓓《 人民日报 》( 2021 年 03 月 01 日 第 20 版) 腊月的一个下午,阳光正好。走在古老的东禅巷,阳光照亮了半条巷子,巷子的另一 边则在背阴处。 近年来随着旧城改造的推进,浙江黄岩留下的旧街老巷已经不多。而留在这些巷 子里生活的,也大多是上了年纪舍不得离开的人。每每走在这些街巷,我都有一种时光倒 流的恍惚感。 远远地,听到沉闷的一声“砰”响,好多年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没多久,就闻 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爆米花的香味。走近了一看,果然有一群人,手里正拿着各种容器, 容器内装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爆米花。 记得小时候在北方,每到快过年时,放学回家的路上,远远地就会听到这种声音。 我们老远就把耳朵捂着,眼睛也不敢看那个炉子的“爆破”过程。但实际上心里却很欢喜。 常常是飞快地跑回家,拿来各种能够“爆破”的粮食。有的同学拿来玉米,“爆”出来的是 “苞米花”;有的拿来大米,“爆”出来的是“大米花”。大家还会互相交换,这样能吃到不 同的口味。 那一声“巨响”后,小锅炉里的米花会冲进一个长长的、有着细密网眼的布袋里。 等热气消散,打爆米花的人会拎住长布袋的一头,将米花瀑布般地倒出来。我们这些孩子 将它们用一个干净的脸盆接住,装好后带回家。一碗米刚好“爆”一盆米花。回家后,等 盆里白白胖胖的米花彻底冷却,再装进密封的饼干桶、玻璃罐、布袋中,留着慢慢享用。 那时候,我们会把干燥的食品直接放在衣服口袋里。上学前,我们常常在口袋里 塞几把米花,一路上,时不时地伸手到口袋里抓一把出来吃。放学后回到家里,还会把米 花放到糖水里,这样吃出的是另一种味道。 其实,我的母亲自己就会做不少美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年四季她总能 做出一些美味。冬天的北方,每家都会储藏大白菜、萝卜和大葱。母亲把萝卜切成厚度一 厘米左右的片,在每片上再切几刀,然后挂在铁丝或绳子上晾晒,之后放些盐腌制起来, 没多久就可以吃了。这些萝卜干既可以当零食,也可以就稀饭,还可以炒菜。快过年时, 母亲还会用北方最常用的面粉,做出各种小点心:麻花、油条、猫耳朵、叶片、金果条…… 普普通通的面粉在母亲的摆弄下,变成了花样百出的小吃。 随父母从部队转业到黄岩,已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这时物资供应已经完全不一 样了,许多小时候觉得稀罕的东西都变得寻常起来。比如,在街上可以看到农民担着自己 种的新鲜蔬菜在售卖,街巷里时不时地飘来阵阵大海的咸腥味。那些原来母亲做给我们吃 的小点心,也可以在街头小店里买到,不必再等到过年才有口福。 但有一样东西,似乎还是只有临近过年时才能吃到,那就是爆米花。 南方的爆米花,与北方相比有些许不同。比如把年糕切成片,“爆”出来的是扁圆 形的“糕片”;切成条,“爆”出来的则是长条形的“糕条”。有时候人们还会用豆类来“爆”。 另外,“爆”的时候放少许糖精,则多了份松而甜的口感。 物资越来越丰富,让人们慢慢淡忘了年少时对食物的渴望。平时街上也再难见到, 那个巷口的小车和车上小小的锅炉,还有摇炉的人不声不响站起时孩子们见状奔跑的瞬 间…… 可是,当那不经意的一声闷响传来时,当那特有的香味远远飘来时,便又勾起了 人们的记忆,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个欢呼雀跃的身影,耳边仿佛听到了一阵阵欢声笑语…… 南川的街 熊 芯《 人民日报 》( 2021 年 03 月 03 日 第 20 版) 南川地处渝东南,是座美丽宜居的小城。我在这座小城生活了近三十年,对城里每一 处景、每一条街,都怀有特殊的情感。 记得第一次进城,是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远房的姑姑嫁到南川城郊,我和姐姐 作为送亲客,坐车到南川城。在城里,姐姐拉着我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我胆怯地一路小跑, 跟着姐姐东瞅瞅、西瞧瞧,手心里全是汗。当我们走到鼓楼广场一个面包店时,我看到玻 璃橱窗里陈列的各种面包,馋得不停吞口水。姐姐走进去给我买了个面包。面包是金黄色 的,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味。我坐在路边的花台上,将面包嗅了又嗅才舍得吃,那也是我第 一次吃面包。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南川中学教书。刚参加工作时,周末常约 几位同事,在县城的大街小巷走走逛逛。从陌生到熟悉,慢慢发现,南川县城其实很小, 一条半溪河穿城而过,凤嘴江绕城流淌,两条小河在城郊的龙济桥交汇成大溪河。这座城 因为有河流的洇染而富有灵气。 整座县城以鼓楼坝为中心,分东南西北四条街道。东西向的是综合街与南大街。 综合街从西街口起步,七弯八拐,终点在北街的花盆山脚下。南大街看上去要笔直宽敞一 些,但也只有一公里多的长度,从电力大楼直行十分钟就到了水泥桥。站在桥头,听半溪 河流水潺潺,往长满野草的岸边眺望,河床低矮,两岸有泥石堆砌,一年四季,溪水似乎 都是从堤岸漫过去的。 两条并不平行的街道两头,分别是东街和西街。人口较为集中的东街,上世纪一 直是南川最繁华的街道,也是出城的唯一通道。去武隆、万盛、涪陵都要从这里经过,甚 至由此连通了川湘、川黔两条跨省公路。整条东街蜿蜒曲折,街上青砖黛瓦,木结构的二 层楼房,上层住人,下层作店,清一色的木板门,以利坐店经商。南来北往的商人,鳞次 栉比的门面,农机厂、粮站以及各种特色小吃,让东街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成 为南川城一颗璀璨的明珠。 西大街不太热闹,但这里有当时享誉川东的交易大楼和 M 形的弯弯大楼。登上交 易大楼俯瞰,弯弯大楼的结构其实是三角形。楼房有三道拱门可以进出,随便选一道拱门 进去,里面都豁然开朗。大楼里边有个天井,天井里有一口小官井,井水常年清澈透明, 口味甘醇。井旁有两棵古树,遒劲苍翠。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的李婆婆,夏天用井水煮好老 荫茶,在临街的拱门旁撑起遮阳棚,支起凉茶摊,摇着蒲扇向过路人提供一毛钱一碗的老 荫茶水。口渴的路人,喝一碗李婆婆煮的老荫茶,立刻消暑解渴,满口生津。 时光流转,岁月悠悠。南川改造旧城,建设新城,全方位打造重庆都市后花园, “九高四铁一机场”的宏伟蓝图正在逐步实现。而今,整座城市拥有了六纵八横的宽阔街 道,一至四环路将城市空间布局不断拓展延伸。西大街曾经的标志性建筑弯弯大楼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新兴的商业经济圈。在广场的拐角处,李婆婆的后代开了家李氏茶楼,生意 火爆。闲暇之时,我喜欢来这里喝茶,看茶艺表演,听金山评弹与说书。 半溪河、凤嘴江两岸修建了十几公里长的步游景观带。两岸街道干净整洁,绿树 成荫,河水四季清澈,碧波荡漾。以新的渝南大道为主轴,凤嘴江上的五座大桥,将新城 和旧城连接起来,桥面是双向通行的六车道,桥下是悠悠流淌的凤嘴江。傍晚时分,游人 如织,观景灯次第点亮,微风徐徐,满河尽是波光粼粼、灯火闪耀。 在东街长长的青石板街行走,曾经榫卯木结构的二层楼房,早已变成了高楼大厦。 在这里,景城大道与金佛山景区相互映衬,体现了山与城的互动、人文与历史的交融。东 街广场四周有花山公园、民俗酒店和梦想摩天轮。夏季的早晨和黄昏,宽阔的花山广场灯 光闪烁,音乐袅袅,喷泉跃动,人们在广场上载歌载舞,怡然自乐。南川东街,是我最喜 欢去的地方,那里沉淀了我太多的记忆。 南川在飞速发展,但那些让人怀念的老地方、老牌匾,还是被保留了下来。剃头 匠、酒坊、铁匠铺,以及明朝嘉靖年间的那段古城墙,还有傅纪米粉、解放食堂馒头等老 字号,不时会映入眼帘。我隔三差五都要到东街解放食堂买手工馒头,有时也会专门去吃 一碗傅纪米粉,或者喊一碗鲜嫩的韦氏豆花,欢快酣畅间,味蕾被美食、美味激活,满足 感与幸福感在心底缓缓荡漾。 农具情深 凌华平《 人民日报 》( 2021 年 03 月 03 日 第 20 版) 我的家乡在赣南地区的一个山村。对于农民来说,农具是务农之本。老家山区受地形 制约,无法大范围普及机械耕作,传统的农具在生产生活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南方 多雨的天气适合竹子生长,农户家里的农具大多与竹子有关,其中扁担、钩担、禾杠是家 家户户的必备之物。 扁担的制作并不难,选一棵碗口粗的老竹,从根部截取约两米长的一段,用刀沿 截面平均破成两片,再分别将两片竹子刨削成中间宽约一掌、厚约两指、两头稍细稍薄的 样子,做好后放到火上烤一烤,以增加它的韧性。 扁担最大的用处是挑粮食。农忙季节,田地里稻谷熟了,金灿灿、黄澄澄的,一 阵风吹来,谷穗迎风摇摆,沙沙作响,似乎在齐声呼唤农户们赶紧将它们颗粒归仓。这个 时候,农户都开始忙起来了,天未大亮,除老人在家做饭外,家里所有的劳力都拿上扁担、 挑着箩筐、带着锯镰、扛上脱粒机,来到田间地头。一部分人负责收割稻谷,一部分人负 责脱粒。大家普遍用的脱粒机都是人力驱动的,脚下踏板一踩,起伏之间将上下的驱动力 通过齿轮转换成了箱体内滚环的旋转力。负责脱粒的人一边踩踏板,一边两手握住禾苗根 部,将稻穗贴近高速旋转的滚筒,一粒粒的稻谷便纷纷扬扬地落在机斗里了。 机斗里的稻谷装筐之后,就该扁担大显身手了。装好的湿稻谷有一百多斤,一般 年轻人都能挑得起来。将箩筐上的绳子结环套进扁担两端,半蹲身子,肩窝顶住扁担中部, 扎好马步,一手扶住扁担,一手撑在大腿上,腰手一起使劲,肩膀往上一顶,一担稻谷就 挑了起来。起身之后略微调整一下担子的重心,就可以往前走了。箩筐的绳子要根据人的 身高调整长短,太长则走山路容易磕磕碰碰,太短则挑担起身时下蹲太厉害,费劲,途中 休息时也不方便放下担子。因此,绳子的长度应为起身后筐底离地三四十厘米高为宜。 山间小路起伏不平,挑担时,要根据地形调整姿势,通过顺势借力卸力来节省力 气。走平地时,要用一只手在前面挽住扁担,让扁担更好地贴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拉住后 面一只筐上的绳子或者筐沿,减少箩筐的摆动。上陡坡时,姿势不变,但因地势前高后低, 扁担变成了上翘后沉,所以在前面挽住扁担的手要更加使劲地下压,后面拉住箩筐的手使 劲上提,浑身吃住劲稳步上行。下陡坡时,两只手变成了一前一后分别提住筐上的绳子, 减轻肩上重量的同时,防止箩筐碰到山壁或者树木而使身体失去重心。 掌握了挑担的技巧,再重的担子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了,行走在山间小路上的挑 担人,就像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展现出劳动者独特的美感来。 山村常用的第二样挑担工具就是钩担,要说钩担其实并无特别之处,无非就是在 扁担上多了两条挂绳和挂钩,但它比扁担用得更勤。去井里挑水,浇地时挑粪,砌房子时 挑砖、挑沙、挑石子、挑水泥,处处都离不开它。 小时候,家里没通自来水,日常用水全靠一桶一桶从井里挑回来。离我家不远有 一口山泉井,出水量很大,周边二十多户近百人的日常饮用水都靠它来供应。每天一大早, 母亲把我从睡梦中唤醒,让我去挑水。刚开始时,由于力气小,加上还没有掌握挑担的技 巧,我只能挑半桶水,一步一趔趄地晃荡着挑回家,后来才慢慢能够挑动大半桶水,再后 来,满桶的水也不在话下了。 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忙完,就要忙山上的活了,这时候就要用到禾杠了。 禾杠是山村农民的又一重要生产工具。村里家家户户烧柴火做饭,上山砍柴都要 用到禾杠。禾杠看起来十分普通,制作也很简单,一根碗口粗的毛竹,截成两米长短,两 头削尖,便于插入捆好的柴里。 农家人对于农具是极为爱惜的。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小伙伴们去很远的山上砍 柴,回来走到半途时,捆好的柴散开了,捆了半天也捆不起来,眼看天色渐晚,我只好把 柴连同禾杠一起扔在路边。到家后,母亲埋怨我说,柴捆不好就不要了,关系不大,但不 应该把禾杠扔到外面。为此,母亲不顾天黑,跑了大老远的路把禾杠和柴担了回来。这件 事对我的触动很大。那时候我觉得辛苦砍来的柴是最重要的,没想到在母亲心中,农具才 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都不能随意丢弃和损坏。 如今,老家在脱贫攻坚的火热实践中顺利摘除了贫困帽子,农村的建设日新月异, 面貌焕然一新。平整的水泥路通到了家门口,又从家门口延伸到了田间地头。适合梯田耕 作的小型农耕机器大范围普及开来,农民再也不需要挑着沉重的担子穿山越岭、长途跋涉 了。他们正脚步轻盈地奔走在通向美好生活的大路上。 一碗草头慰乡情 来源:解放日报 | 周华诚 2021 年 03 月 03 日 06:45 春天到南京。过了饭点,许多饭馆都已闭门打烊,好在终于在偏僻处寻得一间。 我一个人,口干舌燥,翻了半天菜谱,便想吃一点汤汤水水的东西,遂点了一个炒茄 子,又点了一只百鲜锅。那只百鲜锅,分量很大,是用河蚌肉、毛豆、青草与鸡蛋、肉丝 同煮。那青草很青,在一锅的鸡蛋汤中,几乎显出浓绿了。吃了一下,仿佛有强烈的春天 之味——直白一点,也可以说是草腥之味——然而那草腥味是好闻的。 这青草我不认识,也算是人生第一次吃。喝了两碗汤,觉得清鲜——河蚌肉、毛豆都 是清鲜之物,又有青草的味道,就更添了一些清爽的感觉。于是特意叫了服务员来请教青 草的名字。说是草头,也叫秧草。我问是不是紫云英。摇头又说不是。服务员是个小伙子, 说他家乡扬中,这草头是很常见的青菜——怎么你浙江没有呢? 我还真没有吃过。那秧草,每一枝都是三枚心形的小叶,看上去与紫云英颇有些相像。 这时候,小伙子又说,在他们老家扬中,有一道菜非常有名,秧草烧河豚。河豚红烧,浓 汤里裹挟着秧草,秧草虽只是配菜,却与河豚的搭配是浑然天成,一荤一素,相得益彰。 这倒勾起我吃河豚的记忆了。 有位苏州的朋友告诉我,秧草烧河豚,秧草比河豚更好吃。在江苏和上海,秧草是春 天里常见的家常佳肴。在太仓,还有酒香草头、糟油草头两种做法。早春,草头最嫩的时 候,最宜于清炒起来吃,有甘甜的口感。这东西虽然日常得很,却也并不是四季都可以吃 到。譬如扬中,乡村家家都会种一畦两畦秧草,春天出叶之后,一茬茬地吃,吃到初夏要 老了,就多掐一些回来,晒干、切碎,然后用一个很大的坛子,将它一层一层地叠起来, 叫作腌草头,可以一直吃到来年。 上海人清炒草头,也是要加酒,吃起来,有一股子浓郁的酒香。 我后来知道,这秧草,也就是苜蓿,因为开小小的金花,苏州人叫它金花菜。将苜蓿 叶和玉米面搅和在一起,蒸熟了吃,叫作“拿勾”。 苜蓿,一直是在书里读到这个植物,我却并没有吃过它。只知道它跟紫云英一样,既 是牲畜的饲料,也是绿肥的一种。不过,这玩意儿在哪里都可以生长,生命力相当顽强。 有一年,我记得是到四川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地区去,坡上山地,长满这种绿色的饲料, 两颊深红的藏族小朋友告诉我,那就是苜蓿。 苜蓿常在唐诗里出现,也就不多说了;在国外也很常见——爱默生曾写梭罗:“他喜欢 苜蓿纯洁的香味。他对于某些植物特别有好感,尤其是睡莲;次之,就是龙胆、常春藤、 永生花,与一棵菩提树,每年 7 月中旬它开花的时候他总去看它。他认为凭香气比凭视觉 来审查更为玄妙——更玄妙,也更可靠。” 苜蓿的香,到底是怎样的“纯洁”,恐怕梭罗自己都难以一下说清吧。但是煮成汤,苏 浙沪的人还是很喜欢吃,到底清鲜可口——在南京的夜晚初识草头,我也就爱上这种青草 的味道。那日虽然错过正常的饭点,找饭馆费了不少力气,却与苜蓿不期而遇,也算是意 外的收获。于是喝了三碗汤。回到住处,还是感到高兴,在日记里记它一笔。 过了两天,读费孝通的文章,他在《乡土中国》中提到,初次出国,他的奶妈偷偷把 一包用红纸包裹着的东西塞进箱子底下,并悄悄对他说,假如到了国外水土不服,老是想 家,可以把红纸包裹着的东西煮一点汤吃——那是一包灶上的泥土。 我觉得对于江苏人或上海人来说,如果把那一包灶土换成一包草头干,也未尝不可。 千里之外想家的时候,煮一碗草头汤来吃,大概同样有医治水土不服的功效。 川江之水长流 中国作家网 陶灵 01 我小时候住在城墙边的一个巷子里,我家在西头,往东走一百多米可到热闹的大街上。 街口有个用篾笆折搭建的卖自来水的棚子,附近几条街居民吃水都来这儿挑。卖水的龙老 头不知得的什么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的,说话不利索,双手整天不停地颤抖。买水的人 都喊他“抖抖风”,他也不生气。他手抖,但并不影响卖水时开龙头。 自来水管里经常放出一种白水,大家认为是水厂把漂白粉放多了的缘故,怕吃了对身 体不好。龙老头就用他那双抖手,在墙壁上写下一行看不出抖痕的粉笔字:白水是汽水, 因压力大而产生。这绝对是原话,我只加了标点,几十年来这话一直印在我脑子里。 02 川江沿岸城镇依山而建,坡度大,地下水流走了,城里少水井。家乡县志记载,1964 年至 1989 年,云阳县城只有四个自来水卖水点,绝大多数人家吃水用水去江里挑。自古 如此。一千多年前,诗人杜甫就曾感叹:“云安沽水奴仆悲。”大意是云安(云阳旧称)挑 水卖的奴仆很辛苦。 到江里挑水,回来走的路全是陡坡长梯。冬春季水枯,江边露出很宽的沙滩或乱石堆, 挑水的路更长,又难行。民国时期,重庆城沿江码头一带有很多“水桶栈房”,住着邻近农 村来的一两万名苦力,他们以挑水为生,供养家人。巫山县有个姓黄的穷人,民国初年逃 荒到下游相邻的湖北巴东,衣食无着落,只好在县城里挑水卖,一挑就是三代人。 江边挑水有专门的码头,称水码头。临近水码头和入城必经的那些街巷,长年地面湿 漉漉的,得名“水巷子”。川江沿岸城镇挑水为生的人多,因此,挑水成为一个独立的行当, 并建起行业公会,自治自保。 江边挑水行当看似普通平凡,但生活在平原水乡的国画大师徐悲鸿却惊讶、感慨。他 抗战期间来重庆避难时,以苦力在江边挑水景象为题,创作了国画《巴人汲水图》。七十二 年后,画作被卖到一亿七千多万元人民币。 年少时,父亲常对我唠叨一句话:“人不灵醒死吃亏,红白喜事寡挑水。”以前做红白 喜事的人家办席,要专门雇人挑水,一般都是找那些木讷的力气人。父亲说,不好好读书, 今后只有挑水的份儿。 03 过去川江桡胡子喜吃“合渣”,也叫菜豆腐、连渣闹儿。把泡涨的黄豆磨浆后,连汁带 渣加青菜叶煮食,好吃,经济又实惠。川江码头的小饭馆则卖“豆花儿”,比合渣精细,高 一个档次。磨出的豆浆去渣,加热后点卤水凝固而成,洁白如雪,吃起细嫩绵扎,蘸红油 辣椒调料,是经典的下饭菜。至今,川江一带很多大小饭馆还拿它做招牌——某某豆花饭。 小饭馆的豆花儿一直用原汁窖水泡起,食客随来随舀,称之“活水豆花儿”。不然“醒” 了,不好吃(醒,土话,川江人都懂,大概意思是凝固的豆花散开而变了口味。原汁窖水, 指豆浆点卤后分离出的汤汁)。 有一次我去巴南木洞镇新修的河街游玩,见江边餐馆都写着“河水豆花”,便委婉地问 导游小姐是这个“河”字不?她振振有词:“我们木洞不用井水和自来水,就用河水做豆花 儿。”本意是宣传独特,知者却不以为然。 川江渔船,都有一个前舱临时养鱼,舱底一定留孔眼,与江水融合。渔民叫“活水舱”, 而不是“河水舱”。北方人也不会把“活”读成“河”。 导游小姐与河街那些年轻的餐馆老板也许不知道,过去川江水含泥沙重,特别是汛期, 浑浊如黄汤,水质并不是很好。小时候常见大人去江边挑水,先拿明矾在桶中搅拌几下。 不一会儿,泥沙沉底,水清,滗出后只挑清水回去。大人说,明矾不能多搅,不然水带涩 味。 有一个江苏南通人徐心余,清晚时期其父在川任职多年,他跟随在川生活工作也近二 十年。父亲在任上病故,徐心余送尸骨还乡丁忧。民国三年,他又入川,任万县(现万州) 水警教练所所长。来的路上,结识了一位也在川任职的广西人李兴霸。一日船行巫峡中, 李君闲谈:用三峡中的水磨墨,在纸上写字不浸。三峡水比川江其他地方的水要重一些。 李君为证实话的真实性,当即装了一桶巫峡里的江水。船到奉节城,他又取江水一桶。用 秤一称,两桶水竟相差四十多两。这多出的是泥沙,与墨相融后写字不浸透纸。 04 古人说,饮用川江水,易得一种叫“大脖子”的地方性疾病,就是人的脖子上长瘿瘤, 俗称“瘿包”。发病率尤以宋代最甚,严重到“十人九瘿”的程度,多为女性,清代晚期才 逐渐降低。秭归县是三峡瘿病多发区,大脖子之人随处可见。从下游入峡的人,看见那里 乡下劳作的妇女,模样十分特别:习惯头裹布帕,插上亮闪闪的银钗,背上背的是小孩, 脖子上吊着一个肿包。 南宋年间,文学家范成大任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说明白点就是四川省长兼成都市长。 他乘船逆川江而上赴任,路过奉节时,随行的女仆因口渴直接喝了江水,几天后开始发烧。 又过了一两天,脖子竟然肿大起来。后来到了成都,一个多月才慢慢消肿。一行人中,有 十多人出现这种情况。范成大路过重庆时,看到城建在一巨大石岩上,夏天闷热如炭烤, 山、水都有毒气,而水蒸发出的气更毒。人因此容易生瘿包,女人更多。 范成大两年后回京述职,再次路过奉节时才得知,夔州(府治奉节)知州、通判都不喝江 水,饮用的是山泉水,来自城外十多里的山上。 川江山水有毒的情形,七百年后也没彻底改变。1876 年,日本汉学家竹添进一郎游历 四川时,写有《重庆府》一诗,曰:“盘石擎城耸半空,大江来抱气濛濛。山风带热水含毒, 身在蛮烟瘴雨中。” 05 1982 年 7 月,云阳老城东边鸡扒子发生大滑坡,肉联厂被冲进江里。灾后重建,拟选 址城上游风包岭。县环保办不同意,说排污影响城市供水。筹建组长吩咐我写报告,辩解 理由很多,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条是“长江自净能力强”。我当时想,“自净”是不是快速流 走的意思? 明朝时,重庆城出了一件至今没再遇到的怪事,具体时间都清清楚楚。弘治十四年(1501 年)五月二日半夜,天突然像是要亮了一样,城外明晃晃的。肯定不是月亮,因为光从下往 天空映射;也不可能是灯光、火光,能量没这么大。古时夜晚要关闭城门,老百姓出不去, 于是纷纷登上城墙观望,发现乃为江水发光映照所致。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江水白如豆 浆,不敢饮用。三天后江水才变清。这算是“自净”吧? 上游的叙州府(今宜宾)派人查找“豆浆水”源头,搜寻到沐川一带,因崇山峻岭和原始 森林阻隔,再不能前行。当地老人说,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豆浆水”原因终究不知。 06 古人认为,长期喝了川江水,脖子上要长肿包。又有古籍记载,川江水可治病,不知 真假,但所涉及人物真实。北宋的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老年后患有痰火症,太医院先生 说:用三峡的中峡水泡阳羡茶,服后可除病根。中峡即巫峡,阳羡为江西宜兴古称。王安 石已老,子女不在身边,便请苏东坡代为帮忙,说:你是四川人,常有亲戚朋友从家乡来, 请帮我带一缸巫峡水当药引吧。没多久,苏东坡亲自领人抬着一瓦缸巫峡水,送到王安石 家里。 王安石让人把瓦缸抬进书房,亲手打开封口纸,让书童用专门烧水的银铫子装去烹煮。 然后,他又拿出一只定窑烧制的白瓷碗,放进一勺阳羡茶,候着。峡江水烧至蟹眼程度, 即像螃蟹在水中鼓气泡一样,水温为七八十度左右,王安石赶紧倾入碗中。过了好长一会 儿,才泡出茶色来。 王安石疑惑道:“水是从哪里取的?” “巫峡呀。”苏东坡答。 王安石又问:“是中峡了?” “正是。”苏东坡回答得肯定。 王安石笑道:“戏弄老夫了不是?这是下峡水。” 苏东坡大惊,只好如实相告。原来他一路只顾着欣赏三峡风光,还构思拟作《三峡赋》, 船至下峡西陵峡时,才突然想起王安石所托取水之事,连忙让船主掉头。船主为难,说: 自古峡江滩险水急,回去又是逆流,十分艰难。三峡相连,下峡水也是中峡流来的,有什 么不同? 苏东坡想想有道理。于是,取了一缸下峡水。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王安石看出来,非 常不解,讨教道:“老师是怎么得知的?” 王安石胸有成竹地道来:《水经补注》上说,上峡水性太急,下峡太缓,惟中峡水性不 急不缓。用三峡水泡阳羡茶,上峡的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水浓淡相宜。今天这水,泡了 很长时间才有茶色,当然是下峡水了。 苏东坡听后羞愧难当,赶忙起身,对着王安石作揖道歉。 07 夔州官吏饮用的山泉系从山上引入城内,称之“笕水”:砍下一根根竹竿,捅破中间的 节疤隔,头尾相插,一根连接一根,水从管中流。汉代时,川江流域熬盐的卤水,便是用 这种方法从盐井输送至灶房。 奉节笕水最早出现在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驻扎在永安(奉节旧称), 看到城内无泉井,便组织人在后山开凿了一个水井,用笕水入城饮用。百姓称之“义泉”。 这恐怕是川江最早的城市自来水供给工程。 笕水竹竿经雨淋日晒,容易裂口,又常被山上滚下的石块击破而漏水,后人遂改用木 槽。宋绍兴二年(1132 年),夔州州官张悦把引水管再改为瓦筒,敷设在地下,更不易破裂 漏水了。山泉从城外尖子山和三岔溪引来,有十多里远,途中遇到沟和岩石,瓦筒不能敷 设,仍用木槽。居民用水高峰时,水量不够,张悦就在城内挖三口井蓄水,人称惠民井。 奉节城居民吃水是比较方便了,但笕水由官兵值守,要花钱买,贫困人家只好仍去江 里挑,所以并没减轻百姓的负担。相反,官府因此每年还多了一千多串钱的财政收入。 南宋乾道元年(1165 年),奉节城又一位新知州到任——浙江温州人王十朋。他认为, 以“义泉”之名引水入城,应遵循“义”字。于是,用公款维修改建笕水工程,免除了百 姓的买水钱。为此,他写诗《义泉》,说:“官费接筒竹,民蠲沽水钱。”蠲,除去、免除之 意;沽,为买、卖。王十朋担心后任官员不买这个账,又留诗作见证,曰:“长使义泉名不 断,莫教人费一钱求。” 时光飞逝,四百年后,夔州太守张廷柏不仅继续以笕水入城,还新建十口蓄水井,取 名利民、文德、武功、化龙、漾翠、通济、注香、扬清、太平、留润,人皆称张公井,奉 节百姓用水更阔了。但没过几年,多口井被泥沙淤满而废弃。福建泉州人许宗镒继任后, 派人清理其中七口蓄水井的淤泥,再从城外翟家坝、侯家湾以笕水入城。为不弄脏井水, 许宗镒在化龙、漾翠井上各搭了茅草棚遮盖。之后,历代奉节地方官多次维修竹笕。 到了清末,奉节城仍有九口饮水井、八个蓄水池,井池互相连接,居民饮水、城邑消 防均得其利。可民国期间,竹笕、木槽、石管和井池全部淤塞、损毁殆尽,居民仍挑江水 饮用。 08 幼年时,我随父母第一次回乡下爷爷家过年,看见小指拇粗细的塑料管儿从屋后山岩 上引来井水,流进灶屋的长方形石缸。做小学民办教师的三爸告诉我,这叫笕水。石缸安 置有趣,穿过土墙预留的洞口,大部分在屋里,一小半在墙外。塑料管儿里的水整天任其 自流,缸满了,从墙外石缸壁口的一个小缺眼溢出来,流到屋檐水沟里,再流入门前的冬 水田。三婶在墙外用小半石缸的水淘了红苕、洗了洋芋,最终也归入田里。 最近两三年我在渝东北乡村体验生活,得知“人畜饮水工程”早让农户用上了自来水, 但一些窎远零散户仍饮用笕水,主人乐呵呵地说:我这水干净得很,不信你尝尝,还是甜 的哩! 年幼时这个“笕”不是常用字,我没当回事,认为可能是“捡”,或许只是老家的土话, 根本没这个字。也不知三爸会写不,一直没问。现在想问也问不到了。 少年不识“笕”,会写两鬓白发生。 09 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外面玩得很野,回家时姑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地上的木 盆里装着脏兮兮的肥皂、碱粉水。她把我拉过去,顺手用正洗的衣服呼呼呼地给我洗手洗 脸,嗔怪道:看你!脏得像个打油匠了。 我的手脸被粗布衣服擦痛了,叫喊道:“这个水愣个脏。”姑妈立马回答:“脏?只有手 脏水,那有水脏手的。” 先秦言论集《管子》中说水:万物莫不以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美恶、 贤不肖、愚俊之所产也。译成白话:万物没有不靠水生存的……水是万物的本原,是一切生 命的植根之处,美和丑、贤和不肖、愚蠢无知和才华出众都是由它产生的。 10 川江是一条史河,长流不断,且千奇百怪。我是江流中的一股水,很快流走了,但河 仍是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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