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人物传记:什么都会修 大概是一九七几年的一个秋天,富顺黄坡岭的一个小房子里传来新生的啼哭。不是别人,他就是我爸。 作为当时家中唯一的儿子,爸爸自然是集父母宠爱于一身,可以天天吃棒棒糖,生活可谓是美满幸福。 爸爸再长大一些时,就和小伙伴们干尽一切乡间能干的事。比如向化粪池里扔鞭炮啦,坐着算盘去上学啦,最好玩的就是把南瓜划个小口然后在里面放一些不是那么喜闻乐见的东西,南瓜成熟后主人的愤怒便是最大的乐趣。想想自己的童年,却是没有这样的乐趣. 好在只是小打小闹,要不然也没有今天的我。当时的父亲已经能够自己削陀螺,做弹弓动手能力极强,可惜自己没有遗传这一大优点。 渡过了欢乐的童年,我爸就开始了认认真真的学习,后来进了军校。那时他只有十七岁,就背井离乡来到了遥远的学校,踏上当兵这条"不归路"。 学校的生活并不好玩,但因此他结识了许多朋友。在军校磨了几年,被分配到了宁夏固原这种十分偏僻的地方。最开始也真是没想通我妈是怎么认识我爸的。在部队中又磨了几年,在通讯连里把地皮踩得又热又好。新兵也变成了其他人新兵的长官。据说当时新兵没有服从部队纪律的,体罚的规格堪称变态:在地上仆一张长毛巾,做俯卧撑做到把毛巾湿透为止。想想也真是吓人。 后来呀,舅舅当时和我爸是好朋友,舅舅帮我爸介绍对象,那个人就是我妈。顺理成章地,就有了我。 只是我到2岁时才看见爸爸。我不认识他。没错。经过半个小时的单向交流,我终于肯和爸爸一起玩。相见总是短暂,他走时我还是觉得没什么,现在想起来就像刚在前一秒发生。 几年的不见和难得的相见,我才对爸爸产生了亲人这种概念,他最万能,玩具坏了总能修好,有一次就连家里电视坏了也由他修好,自然是最喜爱的。 曾在部队里呆过一段时间,仅有的印象就是来自大自然的靶场,通讯连里那一排排电脑,美好的饭菜和六点钟准时的大型闹铃。北国的雪是最美的,到处是一片银白,连里的小孩经常跑出来到处狂扔削球,堆无限个雪人。爸爸总是很忙,填不上我心中的空位。 我上学了。整个班就我最小,也是老师们最难搞定的一个。有那么一次,已经记不得是何事,反正爸爸又回来了,拿着有成人小腿那么粗的铁棒子打手,以至于我现在都忘不了。也就是那一次,小学生涯中没再敢犯错。 他的确什么都会修,直到现在还是相信他就是最厉害的。每当我遇到困难是他总是想办法帮我解决,但决不为我包办。就是这样一个父亲,不平凡,是我的最伟大。